米粒说道:“可是白虹,是李少的女人啊!”
“那又怎么样?”
荆然惨笑:“哥哥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值得然然为他受委屈也好,还是赴汤蹈火也罢,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我以后,只为肆意的活着,而活着。”
米粒无言以对。
荆然起身:“去吧,准备下,我们下午就去罗马。”
米粒也站起来,转身要走时,忽然问:“荆总!既然她能通阴阳。为什么,不让她去阴间找回李少?或者说,把李少的魂魄找回来,依附在别人身上,陪同你们?”
荆然呆了下。
米粒追问:“她是不是做不到?”
“不知道。”
荆然摇头,语气苦涩:“但我知道,她追求的只是独霸李骁。从他身上,享受六十年前,她和男人在一起时,那种疯狂的感觉。任何一个男人,甚至她只像昨晚那样,通过幻想,自己就能得到。”
“但我不同。”
荆然缓步走向浴室,语气哀伤:“我是全身心的,爱着哥哥呀。除了他,天下所有的男人,在我眼里只是雄性动物罢了。”
米粒急促的说:“可你要是暗杀了白虹,李少即便在阴间,也会埋怨你,恨你的!”
“你总是白虹白虹白虹白虹!为她着想!”
荆然猛回头,低低的哑声嘶吼:“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谁来在意我,失去爱人的感受!?”
她双手捂住脸,无力的倚在门框上,呜咽:“我也想给哥哥,生个孩子!即便他不在了,却依旧能把他的生命,延续下去。可他却始终,不肯给我。”
米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一刻,她看着双肩剧烈抖动着,缓缓瘫坐在地上的荆然,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米粒下意识的想:“李少,你如果泉下有知,能感受到真正的荆总,对你的爱吗?你会不会原谅她,即将要去做的事?”
呼——
清新的风,从纱窗外吹来。
吹走了荆然压抑至极的呜咽。
也吹起了张婉约的睡袍一角,轻轻打在了她的腿上。
“婉约,准备开饭了。”
老陆端着一盘菜,走出了厨房,假装语气很欢快的喊道。
站在女儿卧室阳台前,呆呆看着朝阳的张婉约,却没听到。
每天早上五点之前就会醒来,然后来到女儿卧室内,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发呆,是张婉约这半个多月以来,养成的习惯。
李骁俩人埋骨南极的消息传来后,张婉约就从婉约酒吧,搬回了家。
即便张婉约不坐镇酒吧,在陈庭的管理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可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张婉约一天能赚别人,一辈子才能赚到的钱。
那又,怎么样呢?
女儿不在了。
女婿也走了。
张婉约赚再多的钱,又给谁花?
她以前那样的努力,除了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外;最重要的,还是要用自己的双手,给孙子或者孙女,赚下大把的零花钱啊。
可女儿女婿结婚四年多,到死,都没给她留下一儿半女。
这一年多来,张婉约经历了太多的事。
她的经历,差不多可以写成一部畅销书了。
可以赚很多钱——
现代畅销书的结局,不都是大圆满吗?
为什么张婉约的结局,却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悲伤,和遗憾?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她。
耳边,传来老陆的声音:“婉约,我求求你了。你就哭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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