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最关键的位置信息,江意也没有莽撞地将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告知给镇守此地的西骑将军。苏薄在与西骑将军交涉时,更只字未提。
事关她父兄和众多将士的生死存亡,想当初她父亲身边多年副将还有暗中反叛的,保不准这西陲军中没有别的内奸。
这西骑将军来此地已有两三年,这两三年里他到底是疏忽大意没有发现那道天堑凹谷还是刻意瞒而不报,不得而知。
所以眼下她谁都不信,唯一能信的只有她父兄。遂她又加急一封书信送往行军途中的镇西侯和江词。
她父亲乃三军之首,告知他这些情况以后,他自会做出相应的战略决策。
江意和苏薄也没在此处停留太久,旋即返回梁鸣城去。
留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回梁鸣城至少还能做一些备战措施,甚至调动出一批兵力,以援后续。
越早回去,才越能尽快在这里开战之前调取兵力和军备赶回来。
回去的路上,备了充足的从西夷兵手上抢过来的战马,路上可以换乘,一路快马加鞭,用了数日时间抵达。
江意的暗卫送去第二封书信时,江意就已吩咐,她会在梁鸣城等消息。
回到梁鸣城没两天,暗卫便昼夜不舍地带了回信来。
江意一收到信,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又递给苏薄看。
看完以后她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苏薄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上内容扫完,双眉微微一蹙。江意便知,他是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镇西侯在回信上,道是未曾听说过鹿塵这个地名,问她是不是有鹿群出没的那座山脉。而后便嘱咐她无需担心,西骑将军早已将那一带的地形探查清楚,故早两年他便知道山脉深处有一个凹谷,山脉另一端连接着西夷那边的土地。为此他还曾亲自前往查看过。
不过此事乃军中机密,并未宣扬开去。
凹谷两边的山坡也早已在西陲军的掌控之中,到时候他会在制高点设下重兵,谁伏击谁还不一定。
倘若两军交锋起来,西夷人不逃入那凹谷就罢了,若是逃入了进去,不管逃兵还是伏兵,就都会在那凹谷里葬送干净。
所以,西骑将军信得过?
他早就把地形情况报告给了她爹,并且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诚然,观地形,如若早已占据制高点,从上往下攻,到时不论西夷人如何埋伏,都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可是,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既然如此,那为何那一战,到最后她父兄还会战亡?
江意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如今梁鸣城已重建完成了一大半,陆陆续续有逃亡的百姓重新到此地来安家落户。
此城虽安稳,但备战气氛十分紧张。
西陲没有足够的军械后补运来,军中唯有自行想办法造械。
城中但凡能找到的铁器,都用来熔了重铸。
江意再也没回过别院宿夜,一有时间就在造械营里穿梭。
后来军队整装,即刻不耽搁,苏薄带上骑兵营和弓弩营,拔营前往。其余兵力留守梁鸣城按兵不动。
将士们昼夜行军,火速赶往战地。
尽管江意收到她父亲的叮嘱,让苏薄一定把她看在梁鸣城内,不准她再乱跑。只不过她和苏薄都没当回事。
前方随时有苏薄的人传最新的战报回来,江意他们还在半途中时,就得知她父兄和西夷人已经开始正面交锋了。
她恨不能插双翅膀立即飞过去。
苏薄与她道:“你父兄皆非冒进之人,镇西侯征战多年,一向稳打稳扎,暂时理应没问题。”
江意道:“其他的我不担心,唯独就怕他们闯进那凹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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