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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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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狈各有缺点,合作起来,却能大杀一方,无论是走路,还是偷羊,狼的儿子和狈的儿子打架,狼狈各自揍了自己的孩子;蛇吃鼠半年,鼠吃蛇半年,同出一窝,小蛇吃掉了小鼠,老鼠等了整整一个秋天,也干掉了老蛇。崽儿不明白,为什么挨揍,为什么死亡,不明白想象中本该甩出去的巴掌为什么打在自己脸上,不明白一个屋檐下的仇杀为何来得那么快,在小城里,温和告诉你,和和睦睦,在大城里,悠然跟你讲,狼要吃肉。与狼狈为奸,在羊圈外,在草原上,在森林中,与蛇鼠一窝,泥土潮湿,绒毛柔软,地下黑暗,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来回穿越,悠闲却又匆忙,冬日,北寒南暖,夏日,南炎北凉。太阳刚刚升起,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张灰蒙蒙的天幕,徐徐展开,挑逗那些灰蒙的感官,回应那些明媚的眼眸,任凭两个世界风雨交加之时天昏地暗,之后虹光流天,看这天,蔚蓝一片,始终是最初的样子,那个草履虫的时代,后来鱼虾的时代,山移海枯,就那么蓝着,只有海底的石头才知道,那蓝只是幻影,过了那道蓝,便是无边的黑暗,与夜晚一样,有星辰,有沉沉的呼噜声,夜晚太短了,一夜,就晚了;这地也是如此,雨后时常塌陷,露出老一辈的土地,那黑色的,分明是傍晚的篝火木炭残迹,染黑了周边的土壤,最严峻的是冬天,满是冻疮的手拼命地刨那黑色,寻一点暖;那风是极冷静的,泼水成花,是很爱的游戏,水龙头的木钝也时常被当作苦涩的笑谈;雨不在这个季节,在房间里,有五十条腿,是同一个品类,最粗的那两条靠门坐在凳子上,那闪电便来了,无声天地一亮,接着就是炸雷,像多年后的那个水坝里的鱼儿,纷纷翻了白肚皮,那时节最粗的双腿一个趔趄,伴着二十四声笑,雨便来了,侵袭而下。那是山刃和女央的水土,那是他们皮肤的颜色与骨头的硬度,那是小城与大城的小世界,同在一片天空下,时常被同一片云遮住,尾巴的影子偷偷连在一起,像两条交配的狗,事实上,确实有很多联姻,所以小城多亲戚,大城多竞争。总之上了两个地方的锅,黑是不一样的黑,彩也是不一样的彩,也有交界处不可见的紫与红,一碟青辣椒拌红辣椒,就着馒头,在黑黄的光影中细细咀嚼,带来了热量与分享,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在殷切的目光中狼吞虎咽,留下了油腻与独占。感动的莫过于那手腕粗的树,被当作防御与进攻的武器,重重地挥动,抡起一阵劲风,嘭的一声响,骨头也裂了一个口,嘲笑懦弱与胆怯,伸张力量与勇气,还有那啪啪响的牧羊鞭,那副场景最为牵肠挂肚,第一次痛恨那种猥琐与无能,躲避是可耻的死亡,一是从来都不爆发的力量,竟如同万丈的身影,似白起那一刻的决然,一是从来抚摸的手,竟握着荆棘,任鲜血流淌,那是一些信念的开始,从此便种在了脚底,一步一印;唾弃的是那强行的对立与虚假的和解,纵有千种矛盾也不敌那一丝联络,总要在深夜里颤抖,行恶毒的诅咒,在白日握手,作亲密的模样。

  认同了,便喜欢了,喜欢了,便跟随了。于是谋着向某一方发展,向某一面进化,有着成品或半成品可观照,想来走得可能会更好,毕竟上面的东西再如何,也有根基大的功劳,什么样的种子,结什么样的果,恰如徘徊在有夜晚的地方的歌谣,什么样的钥匙,开什么样的琐,真的好小,还从来没想过嫁接和小偷这回事,真的是一种幸运,就像头顶有一朵彩色的云彩,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去,趋向东边,远离西边,却又把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西,带不走的,于是在东西之间来回奔波,工作的日子里,忍受着,休息的日子里,享受着,来来回回,肆意欢快,还好没想通,还好懂得少,才有小小的目标,有模糊的执着追求,那边的月亮更亮一点,山更高一点,炉子更暖一点,可以睡得更久。有一个冰窖,真的很冷很冷,冷得一刻也不想呆,虽然这里有吃不尽的雪糕,还有一起打雪仗的雪人们,能看见白雪皇后的城堡,还看见她的侍卫们追逐狼人,再排斥也被吸引了目光,这里总有一头野生的狗,有着狼一样的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还把吃剩的冻硬的带血的肉留给你,山刃咬了一口,牙齿都碎了,只好把它塞在门框上方左边的角落,听说新生的牙齿会更锋利,这里真的太冷了,培养了两只暴躁的瘸虎——它们天生只有四条腿——两只虎,还少了尾巴和耳朵,那爪子像家族祖辈们的一样锋利,女央的脸时常被拍花,伴着屈辱的泪水与冻在脸上的血渣。小城那边很温暖,有着一个和这边一样的小池塘,女央和山刃都喜欢呆在那边,但从不在小池塘边玩,因为这片院子里有足够的快乐,因为那里也有一个小池塘,那里的夜晚漫长,有四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还有一群人各自占了山头,有一群农民要自己种地,于是抢了一半土地,还有三个人带着很多人下了好久的棋,最后谁也没来得及收盘,一块石头染了一身油彩,逛了一次街,买了一张古代的美人图,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另外一块石头,它会飞,还跟那棵树很像。这里很暖和,暖得就像大白兔奶糖一样甜,徒步十里路只为了一碗豆腐脑,那是日程中最重要的事之一,这里有很多很多的花,还有能治蝎子毒的草,蝴蝶总喜欢把脚上的粉留一点在央的手上,那座山的对面有一颗三尺粗的核桃树,那里的核桃永远吃不完,树下有一栋两层的楼,不像现在的样子,朴素宏伟大气,住着一个五百岁的老人,后来那里养了很多很多的兔子,山央时常打扫,然后施肥,只记得住那草的香味,有天,有人入了关,拿着一根长长的锁链,于是躲在核桃山对面,花园之上,从此得了一种慌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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