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只是熔炉的初试,炼金炼铁炼铜,炼人,两座熔炉,炼别样人,在之后的日子里,会有各种各样的炉子,如果有幸,你还会进入万人炉,享受真正的人声鼎沸,流星遍野,普天轰鸣,处处都是火焰,处处都是高温,太阳们被打开了栅栏,像牛羊般一涌而出,奔腾向苍茫的草原。畅想着背脊,额头,脚底,手指上长出锋利坚硬的刺,与大地摩擦,在电光火石中慢慢被抹去,又长出来,不停地长出来,发誓要在这大地犁出一道万丈深沟,预名深渊,在上空飞驰而过,那地底,最深处,埋藏了山刃,女央们堆积成山的尸骨,长成一座座山,连成最巍峨的山脉,向下生长,往最深处去。二十年后的那个午夜,一个童话故事被再次演绎,才明了,那刺生长的方向,是在心上,原来一切都未曾改变,那些白骨与时光一起静静地守候,等你归来,听说最美的花,拥有了,便如锱铢流沙,原来并没有,时光真的会凝固,就像那天晚上喝醉了,在厕所里吐了好久,后来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星辰大海。数年后,细细想来,那真的是一段无比快乐美好的时光,没有意识的行动,随心地释放,那是最初模样的延续,一切还都没有定式,懂的太少太少,却像拥有全知视角,感官清晰,落针可闻,举目望日,触手可见,一叶障目便可不见泰山,所见便是全部,还没有幻觉与真实的区别,也没有情绪的真假之分,没有人会袖手旁观,在苦难中相依相行,快乐永远大于悲伤,会自动遗忘昨天夜里的眼泪,就像未曾淋湿枕巾一样,昨天跌了一跤,满身泥泞,第二天伤疤就变了崭新的衣裳,又能开怀大笑,那时还未曾饮酒,也未炊烟,袅袅而升是永不坠落的暖阳,明明有着巨大的缺憾,也不觉得怎样痛苦,有时会偶尔伤感,甚至与那最坏的猴子狠狠地打一架,过去之后,乘着船儿继续荡漾在暖洋洋的湖水中央,不会游泳,现在也不会,却从未想过溺水。最后在两个炉子里跳来跳去,无论是那只胖且有力的手掌,还是那把铁锹,那棵树,还是那根牧羊鞭,都慢慢的沾染了星光,终于凝固了在了时光中,乱流在肆虐,也丝毫不动,没有人能为你颁奖,只有自己加冕。那些后来被遗忘的点点滴滴可能就是最美丽的帽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不喜欢带着帽子,有了一顶很喜欢的,后来也扔进了炉子,让它随着这火光,静静燃烧,散发热量,去温暖曾经伤害的没有帽子的孩子。那里有野蛮的种族,那里有落后的树叶围裙,还有半生不熟的牛羊肉,就这样跟在果子后面,等它腐烂,收集了很多很多的核,从来没有展出过,无论是在最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听到伟大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朗诵,还是在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吞咽老鼠巢穴里的残羹剩饭。那里一切都美极了,一拳可以轰碎整个世界,还可以看见一整个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