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御啧了两声,把药端给南宫沫,“还能去哪儿,她嫌你太蠢,一个人先走了呗。”
南宫沫急声反驳:“不对,她来这里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就走了!”
她没接汤药,抓着离御的手臂,追问:“离御,你实话告诉我,棠棠到底来做什么的,她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沫气色苍白,眼底的焦急与执拗让离御不忍心逗弄她,嘴上调侃的笑意渐渐敛了下去。
他一脸严肃斥道:“小沫儿,你睡糊涂了吧,怎么还盼着亲妹妹出事啊?”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离御故意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在她眼前比划了个手势。
“两个月,这么久了,她该办的事情早就办完了,哪轮得上你操心。”
“什么……”南宫沫傻眼了,整个人失神怔愣在了榻上,只觉得全身发冷。
“怎么会这么久,不行,我不信你,我得亲眼见到她才能安心。”
“姑奶奶,你消停会成不?”离御气得把药搁在了一旁,伸手把她按了回去。
他避开她的视线,一时有些无法对上南宫沫那双微红质疑的琥珀瞳。
南宫沫后脑的伤早好了,可灵脉碎断,伤及根本的内伤却未能复原。
离御按上她双肩之际,她下意识想运功震开,竟反倒引得急火攻心,气息上涌,黏稠的血沫呛入喉咙,溢了出来。
“你……我……”离御大急,瞳孔缩了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他跟一个病人急什么啊。
南宫沫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地念诀聚灵,却连一丝风力都带不起来。
她的召唤术,不能用了吗?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触及到离御脸上复杂懊恼的神情,南宫沫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轻轻扯了扯唇,笑得苍凉茫然。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小沫儿,怪我,这事都怪我,我答应过沈棠落救你的,可我太没用了,是我对不住你,你……”
“你别再说了。”南宫沫忽然沉声打断,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
“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离御与南宫沫在七韶山共处四年之久,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般的存在。
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也难受得如同锋利的刀子在上面来回划过一般。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似乎只有把过失归咎在自己身上,通过苛责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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