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点头,着人点了数,认了真假,递到了车若水的手上。
然后,一张借据,一张备案都当场用火烧了。
车若水手里捧着那箱子银票,一直处于迷蒙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他们用了同样的手段,把日又改回去成了年?
可是,那装借据的盒子,他就放在自己枕头底下,他们怎么可能拿到呢?
就算他们能偷到,他们难道也有太岁之泪?那东西极为罕见,怎么可能?
“车大人,金大人要走了,您不出去送送?”旁听有人提醒他。
车若水急忙往府衙外走。
围观之人尚未散去,人们议论纷纷,看他的眼神完全没了以往那种敬仰膜拜,充满着不明的味道……
金大人正准备上轿,陈伟德、梁知秋、任箜三位都在客客气气地送他。
车若水深呼吸一口气,也向他走了过去,正准备说几句话转圜一下,岂料,突然,手上一空。
一个矮小的身影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车若水的脑子还没怎么转过来,反倒是他身后的家仆声嘶力竭地喊道:“抢劫!抢劫啊!来人,有人抢了大人的箱子!”
车若水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箱子被人给抢了!
车若水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那箱子里装的什么来着?
是七十二万两的银票!陈家人还给他的银票!
一口气上不来,他哪还顾得上金大人,颤颤巍巍喊出一句:“抓贼,抓贼,来人啊!来人!”
陈伟德是主管刑狱治安的,对这些最是敏感,急急忙忙赶过来,冲那些没什么职业道德的衙役叫道:“都追啊!务必要追回来!”
一众衙役急忙追了出去,一时之间,马蹄纷乱,人群避退,一片混乱……
但是,那贼武功高强,衙役们连衣角都没看到,到哪里找?
陈伟德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车若水一眼。
怎么又被抢了?车若水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车若水又急又怒,被陈伟德用那种眼神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咆哮道:“陈伟德!你主管治安刑狱,你这个同知是怎么当的?贼人竟然到府衙门口来抢劫!”
陈伟德来了句:“广陵大盗不是来了金陵吗?连刑部都拿他没办法,下官有什么办法呢?”
“你——”
“出什么事了?若水啊,出什么事了?”车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夫人,刚刚有个贼人,从车大人手上把那装着七十二万两银票的箱子给抢走了!”刚刚喊抓贼那个家仆反应很快,脱口就说。
“天哪!”只听身后一声喊天,车若水回身一看,车老太太喊了一声天哪,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梧桐园里。
魏瑜数着回到手里的七十二万两银票,瞥了眼旁边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的李元睿,笑面如花地说:“皇上,谢谢您。”
那个小贼,正是明月楼的人。
“嗯。”李元睿头也不抬地说。
魏瑜欲求不满地撇撇嘴。
昨晚,他明明在屋顶上亲了她,然而今天,却似乎比前几天更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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