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女人只有在乎你时才会检查你,她这样做在我看来还挺可爱的。”顾鹤笙浅笑。
“你真是这样想的?”秦景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都说爱情让人盲目,看来说的一点也没错,连顾鹤笙这样精明的人都会判断失误。
“我还能怎么想,我总不能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吧。”顾鹤笙摊摊手,搂着秦景天的肩回到客厅,故作轻松问,“你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正发现了我们,不但通知了同伙还摆脱了跟踪。”秦景天叹口气。
顾鹤笙今晚一直心急如焚,没想到秦景天竟然带回同志安全的好消息,极力压制内心喜悦:“陈处长一定气坏了吧。”
“他很平静,让行动组将姜正屋里的东西全带回去,我猜陈处长还没有放弃。”
顾鹤笙意味深长道:“咱们这位陈处长胸中有丘壑,叶纳百万兵,怎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什么意思?”
“我也是今天才得知,陈乔礼在地下党内部安插了一条暗线,他突袭闸北的共党联络站就是通过这条暗线获取的情报。”
“陈处长的人已经渗透进地下党!”秦景天心里咯噔一下,“情报处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陈乔礼的情报从来都不和情报处共享,这是得到站长默许的。”
秦景天想对陈乔礼有更多的了解:“我今天跟了陈处长一天,发现他好像对共党分子特别仇视。”
“共党搞什么土地革命,陈家在当地是家境殷实的地主,他父母带着保乡团不肯就范,交战中被共产党武装给打死,陈乔礼因此对共产党深恶痛绝,不共戴天,共产党革了他父母的命,他就要变本加厉革共产党的命。”
两人交谈到凌晨才各自回房睡觉,顾鹤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陈乔礼不同于一般的敌人,此人集邪恶与智谋、暴戾与隐忍于一身,铁血阴冷,拥有极高的智商和冷静的头脑,以及缜密的逻辑分析能力,和其他国民党军官有截然不同的一面,陈乔礼不追名逐利,视共产党为毒瘤,一心为国民党肃清异己。
顾鹤笙深知陈乔礼对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危害性,一直试图利用军统错综复杂的派系关系除掉此人,但陈乔礼处事滴水不漏,始终没让自己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陈乔礼已经将魔爪伸到组织的内部,虽然暂时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红鸠,但只要一天不找出这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秦景天,虽然成功和地下党组织建立联系,但想要接触到他们的核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最大的阻碍竟然来源于陈乔礼,他派出的渗透人员会极大破坏自己的任务,今天能让姜正成功逃脱完全是侥幸,只要这个人还存在就会持续对地下党造成破坏,秦景天不确定自己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秦景天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重新制定了当前的目标,要想任务顺利执行下去,当务之急是先除掉这名渗透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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