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礼让所有人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把从姜正住所搬回来的东西整理分类,整个行动处犹如一间被堆满的仓库,陈乔礼像一个探宝人日以继夜在这些物品中搜索着只有他能看见的宝藏。
姜正从摆脱跟踪那刻起,这个人就不可能再出现,更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秦景天认为陈乔礼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他重新找到姜正的希望渺小到几乎为零。
按照秦景天的推断,陈乔礼在上次任务失败后一定会尽快与暗线取得联系,秦景天都做好跟踪陈乔礼的准备,但结果却出乎意料,陈乔礼在这段时间根本就没离开过站里,唯一一次离开是去澡堂泡澡,还叫上了秦景天陪同。
其余的时间陈乔礼像走火入魔般检查每一样东西,为了节约时间就在办公室搭了一张行军床,布满血丝的双眼说明他每天睡觉时间不超过4小时,秦景天不知道陈乔礼到底在找什么,从他眼中没有看到挫败和疲倦,只有如同困兽嗅查到猎物时的贪婪。
顾鹤笙敲开行动处门时,迎面扑来一股酸臭刺鼻的味道,这才看见好几个人正在围在地上已经变质的生活垃圾进行分类,顾鹤笙掩住鼻息蹑手蹑脚跨过去。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顾鹤笙环顾四周。
“姜正住所带回来的物品。”陈乔礼拿着放大镜起身,“顾处长找我有事?”
“我找他。”顾鹤笙将一个黑色本子递给秦景天。
“这是什么?”秦景天接过手。
“找你好几天都不见人影,这本子你收好,从现在开始你每天的行程必须巨细无遗记录在上面,并且每项行程都要有时间证人,每三月为一期交到情报处审查。”
秦景天:“这么麻烦?”
“我还嫌麻烦呢,要不是站长定的规矩,我才不想接这破差事,不但得罪人还繁琐的要命,每个人的行程都要审核一遍。”顾鹤笙抱怨。
陈乔礼并不抵触:“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措施,日本人就是这样做的,要求比这个还要严格,行程时间需要精确到分钟,有一小时以上的空白区就会立即被停职审查。”
“陈处长能这样想最好,你的这季度行程记录我刚审查完,有几处地方不太清楚,等你忙完了我们约个时间谈谈,站长催的紧,陈处长多担待。”
“我最近没时间。”陈乔礼穿梭在编上数字的物品中。
顾鹤笙漫不经心:“没关系,站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审核完也得一个多月,陈处长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找我。”
“顾处长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不如就在这里问吧。”
顾鹤笙看看屋里其他人:“方便?”
“我做的事又不是不能见光,有什么不方便的?”陈乔礼面无表情道,“顾处长的工作我会全力配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6月10日,晚上10点顾处长回家,在行程记录上显示,你是在晚上7点离开办公室,中间有三个小时没有记录,我查询过行动处其他人员的行程时间,这期间没有人能证明你这三小时内的动向。”顾鹤笙单刀直入,“陈处长这段时间去了哪儿?”
“我去嘉定的黄裕号买了酒。”
“陈处长记性真好,过了这么久还能记得这么清楚。”顾鹤笙淡淡一笑,“白玫瑰酒就得喝黄裕号的,虽说开车去嘉定得一个多小时,不过绝对值得。”
“然后我去了吴兴寺。”
“陈处长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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