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是楚文天多年的习惯,往常起床后都会拧上茶壶去花圃走上一圈,若是兴致好还会吼两嗓子秦腔,只是今早看见那盆被剪断的罗汉松时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紫砂壶给砸了。
都知道花圃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楚文天的心头好,平日里除了自己都没人敢随随便便来更别说弄坏里面的花草,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干的。
“上辈子欠你的。”
楚文天无可奈何嘀咕,坐到凳子上找来工具打算修复,没留意到一直跟在身后的秦景天,站在树下望着楚文天背影时秦景天内心五味陈杂,母亲一直没有提及过关于父亲的事,看得出她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秦景天不知道其中原因怕会让母亲伤心因此始终没在母亲面前问过。
但这并不代表秦景天没有想过父亲,只能从姐姐模糊的记忆里依稀能勾画出父亲的模样,记得姐姐说过父亲个子很高,肩膀也很厚实,喜欢把她扛在肩头或是用胡茬捉弄,很多时候秦景天是羡慕姐姐的,至少她还体会过父爱,从小到大这份缺失的亲情一直是秦景天最大的遗憾。
楚文天看到慢慢延伸过来的影子,转头看见秦景天时露出和煦的微笑。
“过来帮帮忙。”楚文天把剪刀递到秦景天面前,“这盆罗汉松我栽培了好多年结果让她糟蹋成这样,上次瞧你修剪一看就知是行家,帮我瞧瞧可还能复原。”
楚文天和颜悦色的笑容和手里那把锋利的剪刀在秦景天视线里交替,默不作声的直视让楚文天有些不知所措。
“你今天怎么了?”
父子重逢的场面秦景天不是没有想过,各种各样的场面都有,自己要对他说什么,用怎样的语气和情绪在秦景天心里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可真走到他面前时秦景天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开口的勇气。
迟疑了片刻后秦景天接过剪刀蹲在地上,头埋在罗汉松的枝叶间沉默不语。
“在南码头登船的人已经平安抵达目的地。”楚文天环视一圈见四周没人低声说道,“既然你和我做交易,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该也为我做件事。”
交易二字落在秦景天心里格外刺耳,血浓于水的人和自己谈的竟然是交易。
秦景天依旧默不作声。
“军统最近突然封锁了码头,我的一批货还在码头仓库里上不了船。”楚文天没看到罗汉松枝叶后那张泛青的脸,“这批货价值不菲再不上船我可就要损失惨重,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不想去麻烦沈站长,你想办法帮忙疏通疏通让这批货尽快上船。”
“我还想了解更多关于楚老板家人的事。”秦景天一边用铁丝固定盆栽创口一边冷声说道。
楚文天愣了一下,心不在焉道:“你怎么还在想这事,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能帮我把家人找回来。”
“我想试试。”秦景天态度坚决,“楚老板要是没心找寻家人就另当别论,如若想找就该全力以赴,尽人事听天命不该用在家人身上。”
楚文天:“为什么你对此事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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