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忘了的事,陆先生却注意到了。
林与鹤觉得,好像他在长辈眼里一切都好,不用人费心,一直都很懂事;但他在陆先生眼里却总是各处带伤,必须被照看,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轻声道:“谢谢。”
手背上擦拭的力度很轻,一开始湿巾还有些凉,之后热度就从相贴的皮肤处传递过来,只剩下了温暖。
陆难动作轻缓,小心地托着那只手。林与鹤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关节泛着浅浅的粉色,放在陆难的手掌上,对比之下就更显纤细。
那是一只天生适合拿起手术刀或是按下黑白琴键的手。
血渍擦净之后,林与鹤手背上靠近腕骨的地方还有一片轻微的红,陆难又在那处擦拭了两下,却发现那红色并没有被擦掉。
林与鹤察觉了他的动作,解释道:“没事的,不用擦那里,那不是血,是一片疤。”
陆难顿了顿,问:“什么时候落下的?”
一般人这时大概都会问是不是天生的,陆难问的却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仿佛他知道这疤不是生来就有的一样。
林与鹤没注意这一点,只道:“是我小时候打留置针留下的。”
陆难皱了皱眉:“留置针?”
林与鹤点头:“我血管天生很细,不好扎针,只有腕骨附近的那条静脉比较明显。因为总是要输液,就扎了留置针,有次留置针歪了,就落下了疤。”
男人停下了动作,他的指腹悬在那片浅红之上,隔着零星半点的距离,将触未触。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发哑:“疼吗?”
林与鹤笑了笑:“早就不疼了。”
男人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释怀。
他沉默了片刻,又追问:“那时候疼吗?”
林与鹤还是摇头:“不疼。”
陆难低声道:“你打针的时候,不会哭吗?”
林与鹤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陆先生像是知道自己小时候爱哭一样?
他诚实道:“我小时候是挺怕疼的。”
“不过小孩子嘛,总会把疼痛的感觉放大。”林与鹤说,“其实不疼的,没有那么严重。”
他的语气很轻松,陆难听了,却比刚刚沉默得更久。
究竟是小孩子会放大疼痛,还是长大后,已经习惯了忽视疼痛?
那处浅浅的疤痕,陆难终究没有伸手去碰。
他托着林与鹤的手帮人擦净血迹,用体温暖热了对方的掌心,但林与鹤那裸露的手背和指尖,却还是冰凉的。
陆难收好湿巾,把那只清瘦的手包在了自己手掌中。
林与鹤发现男人帮自己捂手的动作,不太好意思麻烦对方,便道:“没事的,我的手一直这么凉,放口袋里暖一会儿就好了。”
陆难抬眼看他,却没有松手:“你已经在衣服里暖过很久了。”
林与鹤语塞,却又无法辩驳。
陆难说得对,其实林与鹤再怎么用衣服暖手都收效甚微,要不然他晚上睡觉时也不会那么煎熬了。
但他总不能一直冰着陆先生。
车上好像也不好找热水,林与鹤道:“下次我记得戴双手套,可能就好一点了。”
陆难却道:“没有手套。”
林与鹤愣了一下:“……啊?”
陆难直接伸手过来,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握住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握着他刚刚被擦净的右手,把林与鹤的两只手都握在了掌中。
他这个姿势,直接把林与鹤圈在了怀里。
林与鹤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是很蓬松的一团,但其实很轻松就能圈住,抱住了也很容易让人满足。
而对林与鹤来说,被这样圈住后,男人开口时那低磁的声音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耳畔。
陆难说:“没带手套,将就一下吧。”
林与鹤:“……”
他红着被男人的气息烫到的耳朵,努力做到面无表情,心想——
可他明明就记得陆难说过,本来也没给他准备手套。
作者有话要说: 陆叔叔那里其实还有更火热更能暖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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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攻x鬼机灵受,abo,破镜重圆
开学军训。大家都说楼教官流连花丛,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来者不拒,是远近闻名的花心alpha。
宁争听着听着,信了。
所以面对楼启明时,恶语相向,甚至不愿承认自己曾经认识过他。
更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和他百分百匹配,被系统强制安排成夫夫后,生出了摘除腺体的念头。
直到有一天,论坛里爆料楼启明和第五六七八个……可能是第n个omega男朋友在校外过夜。
说得有模有样,甚至还有模糊的照片为证。
所有人都在骂楼启明,还有人质疑校方为什么请这样的alpha来学校为学生训练。
甚至有人匿名投诉到楼启明的学校,质疑他是否有资格面对大一的新生。
只有宁争愣住了。
同一个时间点,他分明看见楼启明抱着他的猫,急匆匆地赶去宠物医院,还因为身上的信息素太过强势,被猫狠狠地挠成了大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