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烟儿所想,清音摇了摇头,淡声道:“不必了。”
烟儿点头,“好,那我就去传达你的意思了。”说着走了出去。
* * *
绣娘一案结束了,杀绣娘的那男人听说已经被判了死刑。
清音和烟儿都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敞亮感,萧成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也被召了回去,清音一扫多日来的抑郁,只觉一身轻松。
这些天清音与萧成并无联系,清音倒没怎么想起他。
偶尔想到以后两人不会再见面,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她为人本是冷淡,很多事都是无可无不可,得之我幸,失之也无所谓。但人非草木,孰能真正做到无情?上次醉酒大概激起她内心深处那丁点好强以及不甘之心,不清醒时,只想将那那男人冷淡疏离的面具狠狠撕碎,势必要他看清自己的心,看到自己心中隐藏的对她的隐晦情感。
此刻她是清醒的,她觉得当时自己的想法以及做法都十分的可笑。
清音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不会真以为萧成对她只是同情,之前她险些遭人欺辱,他出现相救,他抱着她回红袖坊时,她便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隐忍的情愫,只不过她装作不知晓而已,再说她醉酒一事,她有烟儿,有轿子,他完全可以将她送进轿子就罢手了,为何又要与她共乘一轿?亲自相送?
她知晓,萧成对她有情,或许那可以称之为暧昧。
但那几分暧昧有何意义?那丁点暧昧原是不值一提的,不足以让两人为了对方改变些什么。
但她从来没想过要改变什么,或许她可以继续勾他,继而得到他的身体,白玉常常说,她们这种女人无非趁年轻时,风花雪月,让自己受用够了。
不同于良家女子的是,她们至少能够选择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共赴云雨,而不是连男人的面都没见着,盖头一遮被送到洞房之中,才知自己的命是好是坏。
就怕嫁个口气脚气如死尸臭鲞的,又或者丑如鬼魅魍魉的,爱动手打女人的,寻花问柳惹得一身脏病的男人。
之前清音一直觉得风月场上的女子是不幸的可悲的,但在某方面,她们也是幸的,至少他们困囿于深宅大院之中,不必在乎男人为女人制定的礼教大方,可以嬉笑怒骂,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情/欲。
白玉曾揶揄过她说,清音你总是什么都放不开,也许到老连自己喜欢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清音其实已经接受白玉的观念了,也放开自己了。
但如今的问题是,她放开的对象不是轻狂多情的少年,他是掌治京师的京兆府尹,是百姓的父母官,勾他有些难了,而且而她也不是情窦初开,只知情爱的少女。
清醒之时,她明白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她如今的只是好好守着这红袖坊,等待白玉归来,男女之事不是她该多想的。
所以,那夜她不小心踏错的那出格的一步,她觉得该收回了。
然而,事实证明,很多事并非她想如何便如何。
“清音,萧大人明日休沐,在庆园设宴,让你带几名姑娘去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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