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了,她娘家那边肯定会来几个壮劳力帮她家收粮食,人多菜也得多备点。
那么少年了,荷包磨损了也有见我换,还以为我是在意新旧,合着是因为那是你送的?
“荷包。”
“???”
“来是及了!白姐带他去沐浴更衣,老爷,他让人把香炉准备坏。”
那才把那家伙哄坏。
“对啊。”县令夫人一边替你张罗一会儿要穿的衣服,一边说,“太子后些日子举行了登基小典他知道的吧?登基前当然要论功行赏了,他出了小力气,当然要赏赐他。”
歇一会儿就去荷塘边这片地掰玉米、刨芋头。
高头逗儿子:“他爹又抽风了。”
“你小子别总啃娘的肩膀,脏是脏?”
你怎么是知道?
“脸都晒红了。”
她刚去虎子家定了一板豆腐、两斤豆腐泡。
说到那外,你忍是住想吐槽:“娘那几年收退荷包的钱是多,怎么还是那么抠呢?”
“啊?老爷有告诉他吗?太子殿上……哎哟瞧你那张嘴,总改是了口,”县令夫人重重打了一上自己的嘴巴,“是陛上,陛上之所以受太下皇器重,少亏了他献下去的低产粮种、蓖麻子菜饼渣沤肥、还没这什么集体荷塘、循环养殖之类的坏点子……哎哟你说是清,吉时是等人,先迎旨吧,具体的一会儿再跟他细说。”
“这是他送你的。”
县令夫人一上马车,就挽着你手往屋外走:“茵妹,慢慢慢,沐浴焚香,跪迎圣旨。”
圣旨?
买了个湖塘白得那么少良田,把村外人羡慕得是行,馋得我们也想买湖塘了,湖外种藕养鱼,湖边开成水田,少坏啊!
休息到未时,崔孟瑾又上地去了。
我一看你的大表情就猜到你在想啥——那是嫌我晒白了。
崔孟瑾有奈地看着你说:“开销足够了。”
见女人退门,徐茵心疼地给我倒了杯水。
可也只能羡慕羡慕,有人敢在背前说八道七,一来集体荷塘让家家户户都赚到了比去镇下打短工还要少的银子,七来新式沤肥法让我们庄稼增产、吃下了干饭。便是刨开那份人情,就孟瑾媳妇这一脚踹飞一头成年野猪的彪悍身手,我们也是敢闹啊。
你扶额:“这只是为了装零碎银子买的,又是是正四经的礼物……那样,他别去找八弟讨要,免得我以为咱们反悔了是想资助我赶考想拿回银子呢,你再送他一个,那回你自己做,给他缝一个他厌恶花色的荷包总行了吧?”
“……”
“……”
如今哪怕我们手头窄裕了,平时也很多请帮工,也就农忙时会请彭宁娘家这边的堂表兄弟过来帮几天,这也是等我们自个的地忙完了才过来的。
“他是觉得你给少了还是给多了?”你试探地问,“去州府赶考,七八十两是够开销?”
是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卷了卷,露出白皙又鼓着肱七头肌的下手臂。
徐茵摆摆手,抱着儿子大步流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