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瑕反问道:“所以定藩打算带这十个蹴鞠高手保护我?”
杨镇得意道:“好歹也是禁卫,谁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闹事?”
李瑕抬头看了一眼巷边的楼阁,一个窗台上,显出高年丰的半张脸。
“无妨的,那些人杀不了我,生气了,冲动了而已。”
“嘿,丁青皮任左相时尚未……”
杨镇话到一半,忽听前方又人喊了一句。
“杨定藩,哈,你又输了?”
此时他们才走到李瑕府邸外,转头一看,只见一行衣着富贵之人从南边街道过来。
其中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人冲杨镇喊了一句。
“诗文你不会,蹴鞠你也一般,你还能做什么?”
很是奚落的语气。
李瑕认得对方。
他曾被对方的手下人砍了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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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晦气。”
杨镇低声嘟囔了一句,皱了皱眉,很不高兴。
他是杨太后侄孙,在这临安城少有人敢惹他。
但总有地位比他高的纨绔,比如慈宪夫人的侄孙。
杨太后都死二十余年了,慈宪夫人却还在,且还是当今官家之生母。
但杨镇却不愿输了气势,仰首道:“全固世,你休招惹我,好狗不挡道。”
“鸟嘴,有本事你往前试试。”全永坚冷笑一声,目光却看着李瑕。
全永坚自然还认得李瑕。
当年,李瑕正是在他手底下逃了,然后靠上阎贵妃,逃到川蜀任官。
现今李瑕再回来,竟已然是蜀帅,与当年地位天差地别了。
全永坚不能再在明面上对付李瑕。
因此他挑衅杨镇。
纨绔子弟间斗殴没什么,但有人不小心给李瑕划了一刀……
同样是勋贵,全永坚比杨镇有心计得多,他身边这些人看似只是随从。却有好几个技击高手,袖子里藏了刀,刀上已抹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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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我怕你?”
“来,你上前来。”
“怕你?只要说好莫告状,打得你哭爹喊娘,倒街卧巷……”
杨镇还在叫嚣。
李瑕却已感到有些无聊。
因为,荣王还不够重视他,三年前让全永坚来杀他,确实只差一点。
但都已经过去三年了,纨绔们闭眼、睁眼,什么都没做,而李瑕的三年,却是天翻地覆。
“刘金锁,赶了。”
“是!大帅!”
刘金锁应了,拿出一枚响箭,以火折子点燃。
“咻”的一声大响。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就从东面响起。
数十名川蜀将士径直从李瑕府中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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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南面不远处是吴山,山腰处,一座正在修建的宅邸中,有人爬上楼阁,赞叹了一句。
“快看!那边有人在打架,好有趣。”
“吓跑了,那是全家的人?”
“有趣有趣,不过打得太快了,望风而逃啊……那人便是李瑕么?好嚣张,好讨厌啊。”
“讨厌?不错,确实讨厌。真聪明,好眼力。”
“舅舅,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们,既然都穿着蹴鞠服,便与他们打一场!定个赌注呗,输了抹白泥,每人再挨二十鞭子。”
“不行……”
“那我再想个别的赌注。”
“并非说赌注不行,是蹴鞠不行,看过了府邸便回吧。”
“我都半年没蹴鞠了!哼。舅舅怕输不成?我可听那女人说过,舅舅真的输他太多次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