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这是?”有些不明白这些小虫子是做什么的?疑弧的望向了巫师。
“这些虫子是喂了符咒的,我要让它们飞到塑立国的军营,去喝那女子的血液,等到它们将那女子的血液带回来,和皇子沾着符咒的血液混在一起,皇子你只要将和那女子混合在一起的血液喝下去,到时候别说让她臣服了,就算皇子你让她杀了自己,那女子也不会反抗。”清清楚楚的说着,那巫师在那些虫子周围不知道洒了一些什么,只是一瞬间,那些虫子就没有了踪影,消失不见。
“巫师,你的话是真的?”有些不相信巫师的话。
“皇子只管相信本巫就是,等到那些虫子回来,皇子喝下沾着你和那女子共同血液的符咒,就一定能够牵制住那女子,皇子你只管放宽心等着,到时候本巫一定有法子要了那圣钦洛和凤诀夜的命,只要他们一死,攻破塑立国的军队就不会再是难事!”摇晃着手中的拐杖,巫师继续在帐篷里打着圈圈走着,念着咒语。
看着巫师的架势,站在一旁的达图没有说话,露在面罩外头的眼中有着深深的笑意。
圣钦洛,我一定好好的等着,等着你是怎么死的!
想着,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那群小虫子只要半个米粒一般大小,如果单独分开飞行着的话,根本就让人看不出它们,只将他们当做是一些在空中飞舞的尘埃。
那些小虫子发出微弱的声音,扇着小翅膀,向塑立国军营的方向飞舞着。
有时候,几只几只的一起,有时候单独飞行,速度极快。
先锋营中。
凤诀夜端坐在案桌前,手中拿着兵书,神情认真,俊眉微微皱起,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眼中闪过了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用眼过度,感觉到眼睛有些酸疼,将兵书放了下来,将眼睛闭了闭。
轻靠在座椅上,神情之中有着一些疲惫。
这些日子,他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没有一刻是休息好的,千寻被齐国的人抓走的时候他更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如今千寻被救回来,他更是心中焦躁,生怕她再次会被人劫走,总是间隔一个时辰,就去她的帐前查看一番,看她还在不在军帐中,是否安然。
想着自己如此神经的模样,靠在椅背上,有些失笑的摇摇头。
曾经那个一身桀骜,彻头彻尾恨到骨子里的的凤诀夜跑去哪里了?那个处事果断,深谋远虑的凤诀夜又跑去哪里了?那个形式凌厉的凤诀夜呢?为何会消失不见了。
曾经的他,无论是在沙场上,还是在平常的生活中,那一身的阴冷气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他,一身的淡然若定,除了在战场时的狠戾与狂妄,现在的他,完成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那个让自己改变的人,是千寻吧,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凤诀夜恐怕还是那个让人畏惧的夜王。
那个不可一世,狂妄到底的夜王。
现在的他,只是凤诀夜,一个为情而改变的男人。
闭上了有些酸疼的眸子,想着千寻为自己割破手腕,以血冲刷他脸上石粉,他的心,为之震荡。
变得,不仅仅是他,还有千寻,这些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为爱的女子,现在的她,不比他们这些男子差,上战场,出谋略,完全不逊色于他们。
巾帼不让须眉,她,的确如此。
想着千寻,凤诀夜那刚毅的嘴角弯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不管她现在还接受不接受自己,只要她还是平平安安的,他就很满足了,每日可以看见她,他就很满足了。
爱情,不仅仅是占有,更是无私的奉献。
“想什么呢?”一道清丽的嗓音传至凤诀夜的耳里,浑身一震,望向了帐帘,脸上的笑意更深。
“又再看兵书?”秀眉微微蹙起,脸上似是有些微怒:“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好,怎么能够看兵书呢,昨夜是为了让赫连日心存胆怯,我才同意你解下敷眼的绷带,你还真的以为眼睛完全好了?!别说看兵书了,这几日,只要光线强烈一点,你最好都别出先锋营,否则,你就别想自己的眼睛好。”
将桌案上的兵书抽走,随手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将药箱放在了桌案上,拿起里头的一瓶药膏,倒在掌心,搓揉着。
等到掌心有了温度之后,这才将掌心的药膏覆在了凤诀夜的双眼。
“如果你不想瞎的话,这几日,最好别睁开眼睛,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将掌心放在凤诀夜的眼睛上,小心的搓揉着,这些药膏里头加了一些薄荷叶子,应该能够起到缓解酸痛的作用。
嘴唇上扬起一抹笑纹,感受着鼻下的那股清香,凤诀夜的心,微微震荡:“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话音之中,有着隐忍的笑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双手停顿了一下。
望着凤诀夜的俊脸,千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将掌心的药膏抹在了他的眼睛上:“我是医者,你是病者,医者自然要关心病者。”含糊不清的说着,可是这样的答案却让凤诀夜脸上的笑意更深。
“那么,我就当做这是你对我的关心了!”忍住了想笑出来的冲动,今日的凤诀夜,似乎有些开始耍无赖。
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拿出一些药膏放在掌心加温,继续按在凤诀夜的眼睛上。
“他好了点没有?”不想让俩人之间继续安静下去,将话题转移到了圣钦洛的身上。
闭着眼睛,他似乎听见了她的轻微叹息声。
“怎么?不好吗?难道我的血没有作用?”
“他已经好了很多,等会为了将这些药膏全部覆在眼睛上后,我要去给他施针,你们两个一定是军中的主帅,一个是先锋,无论如何,都要快些好起来,那赫连日一定会再打来的。”想着昨夜他被人救走,她有些后悔没有及时杀了他。
赫连日一死,齐国必然倒戈,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听着千寻话音之中的遗憾,凤诀夜的铁掌握上了她的细指:“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别再想那么多。”他能够感觉到她话音之中的遗憾。
昨夜没有杀了赫连日,遗憾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昨夜一整夜,他都在研究那遁地之术,想着那些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来泥土之中,袭击他们,他更是心惊。
上一次千寻被人劫走的时候,那些人用的就是遁地术。
这一次,那些人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将赫连日给救走,这种遁地术,不得不防啊。
听说齐国的人一直都是信奉巫师的,在他们的国家,一些巫师可以掌控朝廷,用的就是巫术,如果他们用巫术来对付塑立国的军队,塑立国一定会毫无反抗。
想着,凤诀夜不禁握紧了拳头。
不能堂堂正正的上阵厮杀,只敢躲在背后用一些见不得人的巫术,如果齐国的人敢用那些巫术伤害他们的话,他一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笑我疯癫……笑我痴狂……
对酒当歌……剑指四方……
生……要做英雄……
死……亦为传奇……
大风起兮……梦飞扬……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有句誓言……永不能忘……
如今生死两茫茫……
士为知己……
一腔热血在杀场……
凤诀夜的嘴中念叨着这句诗,现在,他突然很想喝酒。
笑我疯癫笑我痴狂。
对酒当歌剑指四方。
生要做英雄。
死亦为传奇。
听着凤诀夜念出这几句话,千寻有些呆愣,好豪迈的气势,剑指四方,亦为传奇,他是在说自己吗?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他可是战神夜王。
“千寻,有酒吗?突然很想一醉解忧愁。”
“这是在军中,怎么能够喝酒,别忘记了,你可是先锋,难道你想要受到军法的处置吗?”征战沙场,最忌讳的就是饮酒作乐,难道他不知道吗?
还是明知故犯……
“我自是知道这个规定,只是,今日突然很想喝酒,一醉解千愁!”不过,想来还是不可,在军中喝酒,那是要砍头的。
双手敲击着桌案,不知大为何,他突然有些伤感。
啧啧……
看来,他还真是变得不少,连性情都变了。
摇摇头,似是有些嘲讽自己……
生要做英雄。
死亦为传奇。
不知道他能不能够做到。
英雄?!传奇?!离他似乎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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