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现在正值樱花开得最盛、最艳的时节。”
“但是,我却因为最近一直很忙,难以挤出空闲的时间而迟迟无法和你一起去赏樱。”
“对此……我一直感到相当地愧疚。”
“阿千,对不起……”
语毕,土方用牙齿轻咬下嘴唇,嘴角微微下垂,双颊上布满自责、羞愧之色。
“土方先生,请别这么说!”见着土方的这副模样,阿千连忙心疼地快声说,“我只要能和你说话、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赏不赏樱,对我来说一点所谓都没有!”
“阿千……谢谢……”土方一脸感动地抿嘴一笑,低下脑袋轻轻地吻了下阿千的额头,“虽然我现在还因正事繁多而难以挤出时间来和你一起去赏樱。”
“但我向你保证:在今年的樱花落尽之前,我一定会带你去看那一片片艳丽的樱花海!”
“所以——我决定于今日,先将这朵偶然落到我肩头,和我相当有缘分的樱花给带过来。”
土方用极轻柔的动作,将手里的那朵樱花放进阿千小巧的巴掌里。
“这朵和我很有缘的樱花,就当作是预热一下吧。”
土方脸上笑容的柔意,变得更浓郁了些。
“现在先和你一起看看这朵小樱花。”
“之后,我带你去看一千朵、一万朵更多更美丽的樱花!”
“土方先生……!”阿千昂起脑袋,用闪着无数小星星的眼睛,一往情深地凝睇土方俊美的面庞,然后以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一般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呵护着土方刚才递到她巴掌里的樱花。
“如何?这朵樱花美吗?”
“嗯!”脸上早早地写满了感动之色的阿千,小脑袋用力地点着,“太美了……土方先生,谢谢您!今夜我真是太开心了!”
“嗯,能看到你的笑脸,我也满足了。”土方将怀里的阿千抱得更紧了一些。
紧拥在一块的一男一女又你侬我侬地说了片刻情话后,土方突然道:
“阿千,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阿千不假思索地朝土方扬去坚定的视线:“土方先生,请说!”
“我们试卫馆最近新招来了2名食客,分别是在此前的‘蕃书调所之变’中大放异彩的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
“阿千,我希望你之后在茶屋内工作时,能尽量不动声色帮我向所有光顾你们茶屋的客人们宣传下此事。”
“就这样吗?”阿千疑惑地眨眨眼。
“嗯,就这样。”土方宠溺地摸了摸阿千的头发,“抱歉……竟然要麻烦你来帮我的忙。”
“不会!”阿千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能帮上土方先生您的忙,我很高兴!”
阿千的脑袋在和土方重逢时,就已因感动和情爱而失去了应有的思考能力。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去问土方为什么要让她帮忙做这种事情,就一口应承下来土方的委托。
“阿千,谢谢你。”
用略有些肉麻的语调跟阿千说了句“谢谢”后,土方两臂一松,缓缓地将阿千从怀里放开。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阿千你快回去吧。”
“如果又像上次那样太晚回店,你的老板就又要数落你了。”
“我还想再跟土方先生您多待一会儿……”阿千扁了遍嘴唇。
“傻瓜。”土方哑然失笑,伸出手捏了捏阿千的脸,“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缠绵。乖,听话,快回店里吧。”
“嗯……”阿千不情不愿地轻啄了几下脑袋,然后捧着土方送给她的那朵樱花,沿原路返回,快步离开了这条暗巷。
阿千的身影才刚从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消失,土方便立即揪起胸膛处的衣服,低下头对自己的衣服用力地嗅。
确认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后,他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身子一转,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此地。
土方马不停蹄地穿过了数个城町,最终……径直地进入了一座居酒屋。
“欢迎光临……啊!土方先生!”正站在柜台后方忙碌的这间居酒屋的女老板——一名年纪大约在30来岁的妇女见着土方后,露出了和刚才的阿千同样的神情:满面惊喜。
“阿枣,好久不见了。”土方将身子往柜台上一靠,扫视了圈店内,“店里现在没客人吗?”
“是啊。”阿枣苦笑道,“这几天的生意不怎么好。”
简单带过店里没客人的这个话题后,阿枣清了清嗓子,两手叉腰,用嗔怪的视线扫视土方。
“哼,你这家伙,终于知道来看我啦?”
“抱歉抱歉。”土方双手合十,神情陈垦地朝阿枣埋首道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哼……”阿枣用鼻子发出娇羞的“哼”声,“真是的……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试卫馆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来协助打理啊。”土方随口道。
阿枣撇撇嘴:“你和试卫馆的那些人非亲非故的,何必为试卫馆的事那么卖力呢?”
“哈哈哈。”土方仰天大笑了几声,“谁说我和试卫馆非亲非故的?”
“我和阿胜、总司虽无血缘关系,但我和他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般的手足之情。”
“他们二人对我而言,就跟哥哥和……弟弟一样。”
“至于师傅和源叔,也都是我很仰赖的长辈。”
话说到这,土方换上半开玩笑的口吻:
“为了试卫馆的大家,我可是有着不惜化身为‘地狱之鬼’的觉悟哦。”
“‘地狱之鬼’吗……哈哈哈,土方先生,你偶尔也会讲些很有趣的话呢。来,请你喝的。”阿枣将一杯刚温好的清酒递到土方的身前,“那么——这位愿意为了试卫馆的大家化身为‘地狱之鬼’的先生,突然来访敝店,所为何事呢?”
土方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抓起阿枣送他的这杯酒一饮而尽后,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只娇艳的樱花。
“阿枣,这个送给你。”
“嗯?干嘛突然送朵樱花给我?”
“这个是我昨日到神奈川那边踏青时,偶然落到我肩头的一朵樱花。”
……
宛如电影录像按了倒带,和刚刚土方与阿千见面的那条暗巷里所发生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一幕幕景象,再次重演了……
……
“我因为最近一直很忙,难以挤出空闲的时间而迟迟无法和你一起去赏樱。”
……
“土方先生,请别这么说!”
……
“我决定于今日,先将这朵偶然落到我肩头,和我相当有缘分的樱花给带过来。”
……
“之后,我带你去看一千朵、一万朵更多更美丽的樱花!”
……
阿枣捧着土方所送的这朵樱花,如懵懂少女般娇羞地隔着柜台扑进土方怀里。
“真是的……”脸颊通红的阿枣,撅着嘴唇,情意绵绵地盯着掌心里的樱花,“总是来调戏我这个老女人……”
“那你愿意让我一直这样将你调戏下去吗?”土方用略有点霸道的姿态、动作,单手将阿枣用力拥入怀中。
“……”不出声的阿枣,轻轻地啄了下脑袋。
土方拥着阿枣,和阿枣说了好一会儿情话后,忽地像是不经意的一样,对阿枣说:
“阿枣,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们试卫馆最近新招来了2名食客,分别是在此前的‘蕃书调所之变’中大放异彩的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
“阿枣,我希望你之后能尽量不动声色帮我向所有光顾你这座居酒屋的客人们宣传下此事。”
……
约莫5分钟之后,土方高视阔步地出了阿枣的居酒屋。
刚一离开,土方便一边闻着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的身上没有沾到女人的香味,一边大踏步地朝日本堤进发。
日本堤——听到这个地名,大半的江户男儿相比都会露出会心笑容。
因为这个地方,坐落着江户最大的、同时也是日本第一的红灯区:吉原。
因为阶级固化极其严重、阶级间基本没有流动性的缘故,江户时代的日本社会一直都相当压抑。
为了给社会放压,避免精力过剩的武士们整出啥幺蛾子,江户幕府刚一建立,便明令规定了允许妓院的存在,吉原这座江户最大的红灯区便由此诞生。
在江户时代,人们都习惯将妓院称为“游女屋”,把妓女称为“游女”。
吉原内游女屋林立,在最鼎盛时期,江户号称有“三千游女”,但实际上吉原内游女的数量一直超过三千之数。
土方像回自己老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走进吉原,笔直地窜入某间游女屋内……
片刻后,土方盘膝坐在了该游女屋的某座房间内。
哗——一名年纪至多只有20岁,涂抹浓妆,盛装打扮的游女拉开房门。
“土方先生!”
这名游女在推开房门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边大喊着土方的名字,一边飞扑进土方的怀里。
“我好想你啊……”
“胧月,我也好想你啊。”土方微笑着抬起手,用温柔的动作整理从胧月的鬓角处滑落的发丝。
……
“这个是我昨日到神奈川那边踏青时,偶然落到我肩头的一朵樱花。”
……
“虽然我现在还因正事繁多而难以挤出时间来和你一起去赏樱。但我向你保证:在今年的樱花落尽之前,我一定会带你去看那一片片艳丽的樱花海!””
……
“这朵和我很有缘的樱花,就当作是预热一下吧。”
……
“之后,我带你去看一千朵、一万朵更多更美丽的樱花!”
……
“胧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试卫馆最近新招来了2名食客,分别是在此前的‘蕃书调所之变’中大放异彩的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
……
在吉原待了差不多1个时辰的时间后,土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快步出了吉原,不作任何歇息、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方。
土方所赶赴的新地方,是旗本武士们的聚居区。
走到某户旗本武士的屋邸旁后,土方扫视了圈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外人后,他敏捷且熟练地翻过这户武士的屋邸围墙……
片刻后,这户武士的幺女的卧房内,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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