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与刘义天对望一眼。
“凶手!请县令老爷抓住这个凶手!”
“凶手!”
众多戴孝白衣人伸出手臂,指向刘义天,宛如一把把刺目的利剑。
刘义天党首挺胸,迈步向前。
到了县衙公堂门口,丁班头大声道:“神弓派掌门刘义天带到。”
“威武.…”
公堂两侧的衙役高声大喝,同时用水火棍重重敲击地面。
神弓派中一些人微微皱眉。
李清闲扫视一众衙役,个个目不转睛,神色严肃。
作为夜卫,很早就知道一些规矩。
比如喊堂威的声音决定县令的态度,这些衙役喊声如此大,不同寻常。
县官未升堂,被告刚到,就突然喊堂威,这种下马威更加不寻常。
众人走到公堂门槛外停下,静静等待。
公堂里静悄悄,公堂外神剑门家属哭作一团。太阳越升越高,县官却迟迟不现身。
刘义天叹了口气。
李清闲却道:“我们再等一刻钟,若县令有事要忙,就让他先忙。”
丁班头忙陪笑道:“各位莫着急,县令大人一定是要事缠身,很快就会升堂。”
说完,丁班头给一个衙役使眼色,那衙役悄悄离开。
时间慢慢过去,在看到命盘显示过了一刻钟的刹那,李清闲道:“县令大人既然忙,那我们明天再来,走。”
丁班头一步上前,急忙阻拦道:“各位,再等一等,就等片刻。”
李清闲慢悠悠转头问向王守德,道:“上一个阻拦我们神弓派的班头,姓什么来着?”
“姓梅。”王守德道。
于平补充道:“让守河军砍死了。”
丁班头吓得背后冷汗直流,后退让开,弯腰低头道:“还请诸位老爷稍等,我马上派人去请县令老爷。”
就在此时,公堂后面传来脚步声。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个面色白皙身量普通的中年人身穿官服,目不斜视,直直从侧面走上官椅,而后坐下,猛地一敲惊堂木。
啪!
“升堂!”
“威……武……”
“咚咚咚……”
衙役们一边喊着堂威,一边敲击水火棍,公堂更显庄严。
县令文斯言扫视众人,面无表情,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就见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半老徐娘抹着泪哭道:“民女路戴氏,为亡夫路南穹三房夫人,因大妇不善言辞,由民女暂代原告,状告神弓派刘义天烧杀神剑门、掠夺路家财物,若不是逃得快,他甚至要灭我路家满门。”
那文斯言点点头,正要开口,哪知李清闲暴喝道:“区区贩夫走卒之妾,竟敢违礼乱制,妄称夫人,大逆不道!文县令,夫人乃朝廷一品二品命妇封号,地位尊贵,乃国之大礼,不可僭越。还望文县令按照大齐律,严惩此女。如果文县令不严惩此女,明日御史台怕是不会放过此事。”
无论是神剑门家属还是衙役,甚至是神弓派众人也蒙了。
文斯言坐在高位之上,俯视下方,盯着李清闲看了许久,道:“你是何人?”
“李惊秋,神弓派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