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麻子给了我十两银子,一根火折子还有一管猛火油。”
“说是如果我运气后靠近粮食的话。”
“只要纵火,无论火势大小,他都在给我二十两银子!”
“那十两银子我没花,一文都没花啊。”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啊。”
“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能死啊。”
常春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失声痛哭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你可知那些粮食事关咱们沮阳城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
“你!算了算了!”
“将常春年押解至城门楼!”
居中手持铜皮大喇叭者厉声呵斥数句。
随即下令将常春年押解至南城门城门楼处。
与此同时。
其身旁一人自账册上撕下一页。
随即将那写满字迹的纸张交予常春年身后那明显大松一口气的衙役。
至于那‘幕后主使’刘二麻子会如何,自有郡守处决。
自是与他们无关。
他们所要做的便是审问、杀人亦或者押解至南城门城门楼。
......
......
三刻钟后。
伴随着一个又一个‘贼’人,被斩杀于三十息后。
以及一个又一个贼人被押解至南城门城门楼处。
护城河粮山处那时不时便会燃起的黑烟,再不复存在哪怕一缕。
而那时不时便会躁动的三十条见首不见尾的长龙,亦是彻底归于平静。
沮阳城南城门城墙楼上。
待一切再度归于秩序后。
孙道华脸上那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的寒霜。
终是悄无声息地消散少许。
“启禀郡守。”
“刘二麻子等人交代了。”
就在孙道华方欲活动活动久站的筋骨时。
郡丞陆延盛忽然自城门楼下快速行来。
孙道华闻言面上那方消散少许的寒霜瞬间再度归来。
且较之方才仍要多出些许。
“拿人!”
“无论幕后之人是谁!”
“无论幕后有多少人参与!”
“皆给本官擒拿归案!”
“凡是胆敢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孙道华转过身来,满面寒霜地沉声下令道。
“.......是!”
陆延盛面上闪过一抹难色,但很快便彻底消散一空。
其与孙道华从属数年,何时见过孙道华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
不知不觉间,陆延盛心中竟生不出丝毫不从之意。
话音落罢。
陆延盛悄无声息地深呼吸数次,遂深深拱手行礼。
一礼过后。
陆延盛转身一言不发地大踏步朝着城墙下行去。
不知为何。
平日里总是‘以和为贵’的陆延盛。
今日里竟难得地生出一股股热血上涌之意。
......
......
时间总是于忙碌中飞速流逝。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然渐渐偏西。
不知不觉间,申时已然来临。
就在沮阳城南城门外仍处于一片忙碌之际。
沮阳城内却悄无声息地燃起了战火。
部分被孙道华平价售粮之举逼的走投无路,只得狗急跳墙的中小型世家、商贾们。
终是被陆延盛率大量手持弓弩,利刃长枪的郡兵找上门来。
初步交涉无果后。
陆延盛当即下令郡兵齐射。
刹那间。
遮天蔽日般的箭矢携雷霆呼啸之势。
无差别地落于一所小院内。
数轮齐射过后。
百余名手持短刀长枪,盾牌弓弩的郡兵。
结成数个勉强可称之为军阵的军阵。
厉声嘶吼着杀入小院。
一刻钟后。
小院内侥幸未死于遮天蔽日箭矢之下的二三十余人。
陆延盛自小院内粗游一圈,随即强忍着胃中不适快步行出小院。
无不整整齐齐地倒在血泊之中。
“衙役、郡兵各留三人看守此间小院!”
“余者皆随吾奔赴下一处!”
“待今日事毕后!每人五两银子赏钱!”
小院外,陆延盛剧烈干呕数次,待胃中不适稍稍减轻后。
随即大声下令道。
此言一出,随行郡兵、衙役们无不欢呼雀跃。
话音落罢。
陆延盛一息都不愿再停留,当即大步流星地朝着马车行去。
不多时。
马车再度飞驰于沮阳城内。
而在马车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百名郡兵、衙役。
这一日的沮阳城。
无论内外。
皆注定将要血流成河。
......
......
沮阳城南,醉仙居客栈。
甲等别院迎客堂内。
潘永良、范元裕二人面无表情地端坐于迎客堂上首主陪二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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