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有一个穿着仆从衣裳的小厮拦着几人,满脸堆笑,笑容里带着苦意。
秦流西扭头,看向身后不远的马车,从医馆出来,她就察觉到这马车了,现在才来拦。
“求医的?”
小厮一愣,小意地恭维了一句,道:“神医果然神机妙算。”
“你一身的药味,但你健健康康的不似有病,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呗,不然拦路作甚?”秦流西把手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太阳,道:“这太阳猛了,回客栈再说,跟着来吧。”
小厮有些愣神,这么顺利的吗?
……
秦流西看着眼前躺在床板上瘦巴巴脸色苍白又孱弱的男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九死一生的面相,你这是躲过了一个死劫啊。”
此人面相,印堂发黑,那血光都快把他整个人覆盖了,九死一生的死相,那一线生机,都弱得快看不见了。
他刚经了大难,不过三月。
竟然还能活着。
真能撑。
那男子不过二十五左右,听了秦流西这话,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出一丝光采,道:“漓城清平观有一道医,能医会相,道号不求,难道就是阁下你?”
“咦,莫非你就是奔着我去的?”秦流西挑眉。
男子的眼睛越发的亮了,抬手伸向小厮:“瓦松,你们扶我起身。”
那叫瓦松的小厮和另一个护卫连忙把他扶起来。
“在下杜冕,郦城人士,见过不求少观主。”杜冕拱手行了一个礼:“听人说不求少观主医术高明,所以在下才前来求医,没想到在府城就已遇上你,实在是在下之幸。”
他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气喘吁吁,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脸色更苍白,也更显孱弱了。
“主子,您别着急,慢点说。”瓦松扶着他,把一个靠枕垫在他腰后,脸上有几分心疼。
“无碍。”杜冕扯了扯嘴角:“让少观主见笑了。”
秦流西道:“你既然是要找我求医,刚才在街上怎又拦住我?”
“刚才看你小小年纪就能辨出那猎人的病症,心里有一丝期待罢了。”杜冕看向自己藏在袖子下的手,道:“在下将死之人,却有不甘早死之心,只想着多一丝希望都试试,却不想,误打误撞,就求到你这里了。”
秦流西:“看出来了,你经了大劫,受了大伤,竟还死不去,确实是能撑。”
杜冕:“……”
“躺下吧,解了衣带,我看看。”秦流西努了努嘴。
她退开两步,杜冕重新躺下,身上的衣物被解开,露出那一身皮肉狰狞的伤。
“嘶。”魏邪探头看了一眼,跳开来:“怪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都没一块好肉了吧?”
秦流西上前看了看,再次叹道:“你确实挺坚强的,这都死不去!”
杜冕嘴角微微一扯,他是命硬,就不必重复说死不去这话了,听着似好非好,他都不知该如何接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