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没打算逗遛,在小晗儿用过汤药之后,就继续上路了,只是自己的马车后,又跟了三辆马车,其中一辆,十分宽敞豪华,处处都透着豪横二字。
她再看向骑着马护送的八个威风凛凛的侍卫,轻啧一声,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哪里游玩呢。
一行人走走停停,随着离京师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冷,左宗峻肉眼发现,自家的小姑娘,脸色渐渐的好看起来了,不禁心生欢喜和庆幸。
「还是你主意正,跟着观主走,晗儿这病一日比一日好,还有那玄一少观主,每日抱了她过去给她念着经文,我听着都舒服。」左宗峻喜滋滋地对蔺青棠说。
蔺青棠爱怜地看着女儿,道:「不管是你还是我,心里都领教过她的本事,咱们南下就是为了寻她给晗儿治病,既然半路就遇上,那肯定要跟着。」
抱大腿的姿势,她懂得很。
左宗峻咧嘴笑了笑,又握住她的手,道:「棠儿,我对不住你们母女,都是我招来的祸,让你们娘俩受苦了。」
蔺青棠心中一酸,道:「不能怪你,只能说是无妄之灾,只苦了我儿。」
「好在她有自己的福报。」左宗峻轻轻地捏了一下女儿的小手,道:「清平观那边遣去的人会捐香油,回头我们去寺里,也用晗儿的名义给那些难民乞丐行些善。」
「嗯。」蔺青棠道:「也不拘回京才做,这一路回京,但凡遇到,我们都可以行善的。」
左宗峻笑着说好,又故意笑问:「你就不怕这散财童子一当,你每季的新衣裳首饰都得少些?」
蔺青棠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我还缺这些东西?最重要还是晗儿,福报越多越好。」
她说着,低头亲了女儿额头一下。
左宗峻一脸沉色:「你放心,不会让她白受了这苦,我这当爹的,肯定要帮她报这个仇。」
「你别乱来。」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毕竟我有你们娘俩要护着,鸡蛋碰石头的事我肯定不干,我会找机会的,就不信那毒妇周围都是无缝的鸡蛋,找不到一丝缝隙叮。」左宗峻声音冷厉。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现在是蚍蜉撼不了大树,那就挖个蚁穴,终有一日把那堤给掏空了。
虽然眼下也只能忍,但左宗峻却是写了一封告状信,让人飞快送回去岳父大人,告知事件起末。
他们两个小辈,又是白丁,虽然出身显贵,但对上有品阶的权贵,少不了要吃亏,自己干不过,那当然得通知大家长,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恁死她,一时半会恁不死,也得给她添堵!
于是,就在一行人优哉游哉地往京师去时,蔺相接到了来自女婿的告状信。
女儿他们带着外孙女南下去寻秦流西治病,这个他是知道的,现在接了信,他还有些意外,难道还是找不着人?
听说清平观的老观主仙逝了,她也失踪了三年,就连她的本家人也都不清楚她在何处。
蔺相倒也不认为秦流西是出意外了,只会想着她是闭关不出,毕竟这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是最等闲不过的事。
可打开信件一看,蔺相的脸就冷沉下来,重重地一拍桌面:「岂有此理!来人。」
「相爷。」小厮出现在门口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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