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争抢着下去,很快把草席捞了上来。
麻绳被水蛇咬得斑驳,贺兰临漳轻轻一挑,麻绳便断了开来,露出里面的已经没了呼吸的人。
洛夕瑶微微蹙眉,“死了?他们抬着他经过树下的时候,人还活着。”
“他们很谨慎,不像余江衙门的官差,倒像死侍。”贺兰临漳想到去而复返的三个侍卫道,“应该是三皇子带来的。”
洛夕瑶的手晃了晃,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仔细在尸体身上搜查。
这人皮都快被人剥一层了,哪里会藏什么东西?
只是贺兰临漳没有阻止,“需要帮忙吗?”
洛夕瑶摸到那人小腿骨的时候,反复摸了几次,“这里,把这里划开,把他的这节腿骨取出来。”
贺兰临漳立刻拿出匕首,没多一会儿,就从里面取出一节黑色的竹子,竹节处能拧动。
他一拧,便听到一声响动,贺兰临漳一偏头,银光从竹子中一闪而过,钉在他身后的断树上。
若是不躲,这银光便会刺穿他的眉心。
洛夕瑶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腕,“对不起,我应该亲自动手的。”
那道银光快出残影,比当初在铺子下的密道中刺穿她肩胛骨时的飞镖更狠更快。
“说什么呢!”贺兰临漳抬手想揉揉她的发顶,可他手上不干净,只好作罢,“便是躲不开,我也有把握保住性命。我很高兴,遇到危险的是我。”
洛夕瑶不嫌弃地握住他的手,仔细地用帕子将他手上的血迹擦掉,“便是躲不开,也是我的命。是我摸到的竹节,是我想知道里面藏了什么。藏这么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人,他的目的……恐怕是不想有人得到墨竹里面的东西。”
“看看不就知道了?”
洛夕瑶却不给,“我来。”
贺兰临漳抬了抬眉梢,没有松手。
洛夕瑶退而求其次,“一起?”
依附在小腿骨上的墨竹节就那么细,除去弹射银针的机关,能再藏起的杀机很少,不过他们还是谨慎地在地上铺了一张帕子,将竹节倒过来,朝帕子上轻轻晃了两下。
“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帕子上。
洛夕瑶按住他的肩膀,“这么点儿大藏不了暗器,却能藏毒藏蛊,交给我吧!”
“你看到没有?”贺兰临漳忽然想起那滴消失的血,“他手从草席中滑出来时,滴落在地的血不见了。”
“蛊虫嗜血。”洛夕瑶想都没想便道,“术业有专攻,对付蛊虫我还是有把握的。”
“若是毒呢?”
洛夕瑶有些发窘,觉着他今夜过于无理取闹,“我有很多能以毒攻毒的蛊虫啊!便是不能解毒也能保命,反正丁大夫就在客栈中,不用担心找不到大夫救命。”
贺兰临漳却比她动作更快地捡起帕子上的东西,一入手他便有些惊讶,“是丝。”
顾不上研究墨竹中掉落的丝绢,洛夕瑶按住他的脉门,见他没有异样,才怒道:“能不能有点儿信任?我都说我可以我可以,你为什么要上赶着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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