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他们上山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正适合在坟头烧纸。
“魏县进出比我们想象的严很多。”贺兰临漳道。
洛夕瑶看着香炉中的渺渺轻烟,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整个魏县都在荣慧大长公主的控住之下,不然不会有人守着这座山。”
白水选的地方不错,青山绿水的,不远处还有其他的坟冢,想来宁馨寂寞了,还能出来同邻居聊聊天。
倘只有孤零零一座坟,他们上来还不好同人说。
知道有人盯着,洛夕瑶并没有让人挖坟,倒是抚了抚墓碑,道:“白水从哪里找的石匠把碑做得这么旧?”
放眼望去,不熟悉这片山头的人定然无法看出这座坟是新坟。
白水心细,连野草都移过来不少。
他们烧纸上香的时候把周围的草一除,再来回踩一踩,便是泥土的颜色也看不出什么了。
洛夕瑶在灰烬上踩了踩,确保不会一阵风吹过死灰复燃,把周围烧了,才轻飘飘地道:“有人盯着这里,先离开,等夜深了再把这里挖开,把东西放进去。想来宁馨用命的代价得来的东西,定然不会嫌弃。”
好在胖瘦两兄弟跟着马车已经租好了小院,洛夕瑶一行人回去的时候,净净手就可以用暮食了。
不知哪家的雄鸡傻乎乎,天察黑就喔喔叫个不停,被主人家骂骂咧咧一阵才老实下来。
“嫌吵的话,让人去把鸡买下来杀了炖汤。”贺兰临漳对拿着筷子魂飞天外的洛夕瑶道。
“啊?”
贺兰临漳体贴地又说了一遍,洛夕瑶才摇头道:“魏县大旱,因着余江地动后连绵细雨才有所缓解。家家都不容易,难得有这么一只精神的雄鸡,咱们便放过它吧!杀只鸡容易,可回头他们还要去买鸡苗,到底有了损失。”
“你还知道鸡苗?”
“这话说的?”洛夕瑶夹了只鸡翅膀啃着,还不忘踩他一脚,“怎么?我看起来很像五谷不分的人?没有鸡苗怎么养成鸡?没成鸡怎么下蛋?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自家的鸡能下蛋都是好的,就不要指望它们抱窝了。”
听说离开不久,就有人去城门处贴了他们的画像,贺兰临漳心情不错地道:“照你这么说,是先有鸡再有蛋了?”
“这我可不知道。”洛夕瑶把骨头扔到主人家养的大黄狗面前,道:“我又不是神仙,无所不知。谁知道女娲造人的时候,负责捏牲畜的是先捏蛋还是先捏鸡哩?”
“去去去。”丁振赶走大黄狗,“不能给狗吃鸡骨头,鸡骨头太小,被狗吃进肚子里容易吃坏的。”
把狗赶开,丁振才把骨头捡起来,扔到一个脏兮兮的竹篮里。
“抱歉,我不知道。”洛夕瑶长出口气,“多亏有丁大夫在,不然把主人家的狗给吃死了,罪过可大了。”
不等别人说什么,她又道:“这么大的狗定然陪了主人很多年,赔银子的话,也不知道要赔多少……”
贺兰临漳不得不开口,道:“我们的银子还够用。”
“进一趟余江,就花了三百两。”洛夕瑶算了算,“也不知道我们多久才能同车队会合,银子不得省着些用?倘是平日里,没银子了还能劫富济贫,可如今……能先逃一步的大户都走了,便是他们家中有宝贝剩下,大多也是不好挪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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