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种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个人心路历程,当然是你怎么猜都可以,反正也没办法得到求证。
蒲绣绣本来乱七八糟的心情,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思路也开始清晰起来。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剧情就是这么发展的,小少爷走丢了,而书童一家,就这样一代一代把刺绣的手艺传下来,一直传到了这位女学生,可是到了她这一代,有一个突发事件,女学生本身非常有天赋,她的刺绣水平可以到伪满洲国都点名要她亲手绣龙袍的程度,就在这个时候,她找到了当年走丢的小少爷的后人。”
“这怎么还能确定呢?”蒋淳珖每次的问题都剑走偏锋,根本不在事情的重点上,“那走丢了的小少爷不是老爷唯一的孩子吗?那老爷都不知道去世多少年了,就算想验DNA都找不到能用来验的东西吧?”
“当然是有信物啊,”蒲绣绣说到这里,非常可疑地停顿了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还要不要听我说了!”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啦,你继续说吧!”
蒋淳珖想说,他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的呀,他抽空跑到横店来,又不是真的喜欢这个故事,一定要来跟组看看,他是特意过来陪太太的好不好呀。
可是蒋太太现在讲故事的情绪明显高涨,蒋先生也不好这时候泼她冷水。
“其实也没什么,”可真讲到最关键的地方,蒲绣绣反而没有太大诉说欲望了,“就是这个女学生发现,男二号就是他们家找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小少爷的后人,她父亲显然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是觉得先人既然已经承诺过老爷,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他的后人,把自己全家像个U盘一样传承下来的东西,再原封不动地交还回去,又真的找到了他后人的线索,这种时候自家女儿如果还继续学本来不属于他们家的手艺,就是在毁约。”
“我觉得这个女学生爸爸的想法是不对的呀,”蒋淳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逻辑有问题,“那时代不同了呀,当年的承诺放到现在算什么呢?抛开承不承诺的问题,你要还回去,最起码也要考虑接收人的想法吧?当年的小少爷就未必想学刺绣,他没有天赋,也不一定喜欢,这门手艺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是负担,再一代一代传下来,他的后人可能一点天赋都没有了,你知道被逼着学一个自己根本不感兴趣,也毫无天赋的东西,有多痛苦吗?”
蒋淳珖把蒲绣绣问得无话可说了,他自己还没察觉到问题,继续往下说:“而且这个女学生是为什么非要让男二号学刺绣呢?她也觉得要遵循祖上的承诺,把自己那么多年尽心尽力学到的本事,‘还’回去?”
“不是!”蒲绣绣激动起来,她大声回答,“女学生才不是这么想的呢!她是觉得她爸爸这个想法很古板,她也好,男二号也好,他们都是人,又不是机器,喜欢的不能学,不喜欢的非要学,这是什么道理?可她爸爸就是觉得必须还回去,他们家是没有资格靠这门手艺吃饭的,那女学生心里当然不服气啊,她就觉得,你凭什么觉得他就可以继承刺绣的手艺呢?那我就听你的,把所有技巧都教会他,到时候再来好好比一比,看看到底谁更合适。”
剧本里的女学生不太可能是这个心路历程,因为整个大环境已经非常艰巨,她身上还背负着更重大的责任和秘密,所以应该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跟男二号发展这种支线剧情。
蒋淳珖看到蒲绣绣的反应,猜也猜到她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他看着蒲绣绣的眼睛,说:“其实这场比试,很早以前,胜负就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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