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大明朝开国第一功臣的那个,好像是韩国公。谁敢得罪他!来我们这么远的地方,伺候都来不及!”
“……”
听到这些话,也有人不服气。
“那不一定,香山县的驸马爷就未必会理他们。”
“对啊,还是香山县好啊,有一个驸马当县尊,就不用这么低声下气了。”
“可不是,当初那个永嘉侯,就因为我们县尊得罪了他老丈人,就直接闯到衙门打县尊,你能怎么办?但是看看香山县那边,永嘉侯得罪了驸马爷是什么下场?”
“对啊,所以说,香山县的百姓有福啊,有驸马爷当靠山,都能少遭一些罪!”
“没错,你看这些当官的能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把我们县尊当狗一样差遣,可他们去香山县试试?”
“这不是有什么韩国公么?比那永嘉侯还要大的官,这一次,驸马怕是也要好好招待了吧?”
“那可未必,看着吧,说真得,我也是没钱,要不然,去香山县买套房子,成为那边户籍的,就少遭一些罪了!”
“买不起房子,可以去打工啊,去那边住一年,也能转了。”
“说得也是,看这次风灾过后怎么样吧,要不行的话,这地就不要了,还是去香山县当个非农民籍也是好的。!”
“……”
官道这边,番禺县县令道同,看着踏入香山县的一行人,终于松了口气,挥挥汗,当即对他身后的队伍喊道:“走了,走了,赶紧救灾去!”
本来,他对大明开国第一功臣还非常敬仰的,结果一见面之下,他就有点大失所望了。
根本就无视地方灾情,只是催着赶路,言语间还很不客气。
要是以前,他可能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如今,身为番禺县令,他少不得多次和驸马县令打交道,一对比之下,他就觉得,驸马县令,才是真正大明朝的好官!
就是不知道,这个要求甚严的太师,到了驸马的地盘上之后,是不是会和驸马起冲突?
他感觉,驸马是吃软不吃硬的,别人或许会怕这个韩国公,但是驸马未必会怕!
最好这个韩国公,能在驸马手里吃个扁,如此,值得醉上一回!
………………
李善长自然知道他催着一路南下,赶着到香山县的事,让很多人肚子里不满。当然了,他其实也不在意。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洪武十一年初秋,北方已经开始凉下来了,但是,南方这边,特别是香山县这里,依旧还是很热的。
前两天的时候,风灾带来了雨水,让天气降温了一点。可雨水一过,天气又一下热了起来,那叫一个闷热,是又潮湿又闷热的那种。
哪怕是贵为大明公爵,哪怕是待在马车里,使劲地扇扇子,一样是一身汗,老遭罪了!
然而,其他官员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但是,李善长在进入香山县之后,竟然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还吩咐把车窗打开,不顾太阳的照射,不时伸出脑袋,查看四周。
他这个,就有点像小屁孩刚到一个地方,很新鲜好奇,东张西望那种。
香山县这边,一眼望去,照样有看到树木被风刮倒的,农田也有被淹的。
但是,他们一行人从广州城南下,一路过来之后,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香山县的基础建设,远不是其他县可比。
所有的道路,都是水泥修筑,河堤水道等等,也都是水泥修筑。虽然同样遭受了风灾暴雨,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香山县的损失,要远小于其他县。
这一下,李善长那兴奋的情绪,明显回落了不少。
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一眼扫过去之后,就算再小心眼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柳家村的小子,就凭眼前所见,就足以推断出,确实把香山县治理地很不错。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天边飞来了乌云,遮住了太阳,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但是也让他们凉快了不少。
或许就是因为要到目的地了,又是久仰大名的地方,听说了种种不可思议的政绩,好多官员便下了马车,选择骑马赶路。
只要没有太阳直射,骑马要比闷在马车里要舒服多了。
这些经历过乱世的官员,骑马几乎是他们的基本技能,每个人都会。
于是,骑上马之后,关系好的,便凑在一起点评起看到的一切了。
不用说,眼前的道路基建,水利设施,就足以让这些官员赞叹不已了。更不用说,这是皇帝眼中红人,当朝驸马的政绩,太子都背书过的。
这些官员还都是有才华的,甚至即兴赋诗一首,互相之间再追捧一下,倒也冲淡了路途的劳顿。
忽然,有个官员用手指着侧前方说道:“你们看,真如传言啊,这香山县的农村,竟然也都是水泥房子了!”
听到说话,这些官员便纷纷转头看去,果然如此,顿时一个个又都感慨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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