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承嗣归了淮南,李克用深为惋惜,觉得如同失去了左右手,立刻派出使者到淮南,请求杨行密遣归李承嗣。杨行密本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答应了李克用的请求,还派人借机出使河东与李克用修好。不过杨行密有个条件,就是李承嗣远来是客,我们淮南想多留他几年,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言外之意想让李承嗣为淮南做点贡献,好好榨一榨他的油水再说。
为了安抚李承嗣,杨行密对其厚加赏赐,先后任命其为淮南节度副使、镇海节度使等要职,并给予种种优厚待遇,但凡第舍、姬妾都择优赏赐。李承嗣见杨吴政权如此厚待自己,遂安下心来全力辅佐杨氏。
却说感化军节度使时溥派兵进攻杨行密,希望在淮南分一杯羹。时溥是剿杀黄巢的老牌军阀,兵势强盛。当感化军浩浩荡荡地杀向楚州(今江苏淮安)时,一头撞上了大口张和小李子的军队。张、李二将虽然身在行伍,都葆有一颗爱民守土之心,面对强敌来犯,怎肯善罢甘休?二人背靠寿河,激励将士奋勇直击,结果感化军竟然被淮南军感化,时溥成了杨行密的盟友。
杨行密的势力在江淮之地日益增大,羽翼丰满。朱全忠视其为心腹大患,决心出兵收复江淮。
十一月,朱温遣长子朱友裕率军十万进攻徐州,时溥向杨行密求救。朱温派大将霍存率三千骑兵在曹州一带阻拦援军。二月,朱瑾率二万兵马赶到徐州。霍存见寡不敌众,派人飞报朱友裕。朱友裕与霍存两面夹击,朱瑾大败,逃归扬州。
朱瑾逃跑时,朱友裕也不发兵追赶。朱温养子都虞侯朱友恭也在军中,对朱友裕的这种作法极为不满,他暗暗向朱温报告,称朱友裕不肯尽心作战,恐有异心。朱友恭本名李七郎,先在汴州经商,后依附朱温。因为忠厚勇敢,很受朱温赏识,被朱温收为义子。
朱温闻讯大怒,马上命都指挥使庞师古代朱友裕为将,并追查此事。谁知传令人将命令误交到朱友裕手中,朱友裕深知父亲喜怒无常,当即率二十余名亲兵逃人山中,后又奔到辉州(今山东单县),藏到伯父辉州刺史朱全昱家中。朱温夫人张惠听说后,马上派人送信,要朱友裕一人来汴州向父亲请罪。朱温见到朱友裕,依然余怒未消,令左右拿下准备斩首。
张惠急忙抱住朱友裕,向朱温哭诉道:“友裕舍兵返回,不正好证明他没有异志吗?”朱温听罢果然消了怒气,改任友裕权知许州(今河南许昌)。
庞师古,曹州南华人,初名庞从,以中涓官身份追随太祖,性情诚挚愚忠,未曾离开过朱温左右。
到朱温镇守汴州时建立武装,才得战马五百匹,即以庞师古为偏将,援助陈州,攻破蔡州,屡有战功。后来攻滁州,破天长,下高邮,沿淮河转战,所到之处都能获胜。这次朱温命他取代朱友裕统帅军队。
庞师古自从贫寒时跟随朱温,为人非常谨慎,后来当了大将率兵出征,一定要太祖指示方略然后出发,他除了对朱温又敬又怕以外,对谁都不服。他和朱温一样,认为淮南军不足一战。
庞师古接替朱友裕后,连连向徐州发起进攻。大军浩浩荡荡,淮河以北诸镇皆畏惧归顺,此时徐州乃是前哨,时溥率兵一万扎营于铜山。庞师古兵临铜山,时溥列阵迎战,只见庞师古头戴二龙戏珠冲天盔,身披黄金掩心甲,跨下宝驹名曰紫骅骝,手中一柄二龙宣花斧,一对红眉碧目,颔下三缕短髯拂风。一面杏黄缎子牙旗上绣“庞”字,五百弓弩手压住左右阵脚,马步军方阵居中,颇有气势。
时溥当年也曾讨伐黄巢,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见庞师古面带狂傲,且目中无人,更是怒气填胸。只听庞师古高声叫道:“时溥老儿,梁王恩威四海,淮贼杨行密有谋逆之心,还不快快献城归顺。梁王有令:顺者昌,逆者亡!”
时溥怒道:“我时溥一世忠良,岂能与朱三狼犬之辈共谋天下?”庞师古闻言大怒,催马来战,时溥挥举九凤朝阳乌金刀大战庞师古。二人大战四十回合,时溥已是力不从心。庞师古而立之年,骁勇异常,时溥且战且退。徐州参军程贺见老将军难以相抗,下令鸣金收兵。
时溥回到中军对程贺言道:“今日战那庞师古,自感廉颇老矣,待葛从周大队来到,恐难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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