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好了,你去说吧,跟陈处也沟通一下,老杨不适合参加这样的项目,心思能力都不够。
我家里还修着房子呢,我得回去看看了。”
给了老钟自己对于老杨的评价,这个就够老杨喝一壶了,至于弄走他,现在还不忙。
“你……”
老钟也是有些无语,这小子也是真敢说,许多高层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他还有闲心思修房子。
没给老钟说教的机会,陈冀生下楼之后,在工地上转了一圈。
李怀德的沟通能力真是很不错,城墙那段路,已经封死了,厂子的院墙已经上开了一个大洞。
从院墙到城墙,四五十米的距离,盖上宿舍楼,又能容纳不少人。
工地上建筑公司的人恨忙乱,显然是时间紧任务重,不过速度也很快。
平房的居住区,已经开始砌墙了,有楼板加盖儿,用不了几天,这片居住区也就成型了。
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陈冀生又去一股站了站台,这才骑着大国防出了轧钢厂。
一路顶着九点多快十点的大太阳骑自行车,也是遭了罪,汗一个劲的淌。
想着弄汽车不是时候,陈冀生也只能忍了,现在正是众目睽睽的时候,玩花了容易让人嫉恨。
路上骑着自行车的陈冀生热,老杨现在也很热,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的钟主任,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汗一个劲儿从头上往下淌,招惹谁不好,去招惹一个一丝都不能碰的煞星。
“钟主任,这都是误会,下面一个工人来告状,我也只是问一下。”
知道这不是解释,可老杨也不敢坐以待毙,跟老领导一样的,说拿下就拿下,更何况他一个小厂长。
“你这样的误会可有点意思,能给我说说是哪个工人举报的吗?”
对于陈冀生的评价,老钟现在也认可了,这位轧钢厂的厂长,最多也就守成。
玩新项目,他连那个只会说明白的老李都不如,起码人家的协调能力很不错。
“我……”
对面的老钟,可不是一团和气的人物,下面部队的油子都能镇得住。
老杨一个没什么城府的技术官员,根本就不够看,一句问话,就让他无话可说。
“作为一厂之长,该有的胸襟魄力要有,该有的团结合作也要有。
项目我大致已经给你说了,如今咱们需要向一汽、川陕的重汽,加上济汽吧。
向他们借一些老技术员、工程师,退休的咱们也要,一线的组装工人,就从年轻的里面挑一些技术熟练的。
这个你总该能胜任吧?”
看似将功补过,老钟却把陈冀生借着东风借荆州的责任,一下就推给了老杨,谁让他是厂长呢?
以后挨骂的就是他了,陈家小子还太年轻,受不得这样的骂,老前辈总要多担待的。
“好!钟主任,这几个厂,之前跟我们有过合作,我还是熟悉的,这事儿我去办!”
抓住了稻草的老杨也不准备撒手了,跟老钟换了一个笑容,这才心里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