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宫若梅是想多了。
人,最怕的就是自我脑补。
宋智彬想了想,自己当初请她在街边看出不是只为了表示自己已经看穿她的计划了,外加想气气她而已。
“古有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云哥胸怀大志我亦是知道的。”宫若梅已经拉着宋智彬的手来到床边坐下:“云哥你放心,我是不会拖累你的,家里面我会照顾好,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
你把我抬这么高我下不来了怎么办?
“当初我初到津门之前,家父便叮嘱过我让我多与云哥走动,碰上事儿了也不要避讳向云哥求助,只是当时的我还很年轻不懂父亲的苦心,以至于让云哥误会了,若梅在这里向云哥赔礼道歉。”
“不,不必。”宋智彬还是有些傻眼。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宫若梅吗?
这已经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好吧!
“其实我............”
“云哥,夜已深,我们该歇息了。”
“啊,哦,好。”
宋智彬稀里糊涂的就被睡了。
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总觉得宫若梅那天晚上是话里有话,可一时半会儿他又理解不透。
但有一点宋智彬可以肯定,宫若梅决定是误会了。
他有意疏远宫若梅是出于真心讨厌,不是出于别的什么顾忌。
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因为那一场反击战而被彻底曲解了。
自己插手津门武行也绝对不是为了她,不是担心她受伤,不是担心她得罪军阀,宋智彬仅仅只是为了给将来埋下棋子而已,不然他也不会让陈识去广州了。
广州已经有一个叶师傅会咏春了,现在在冒出一个陈师傅,也会咏春。
那到底,谁才是正宗的咏春传人?
而且陈识是他的人,一身功夫之高即便是在两广也是一等一的,将来宫宝森北拳南传只怕还得用到陈识。
算算日子,他从东北败退回到津门已经大半年了。
两个月前,他和宫若梅成了亲,宫若梅也正式更名为刘夫人。
日子还是那样过。
刘父听了宋智彬的劝说,最近已经开始把手上的权利交出去了,反正他人也年纪大了,趁着现在宋智彬的名声还在,那些人也不高过多的为难刘父,他也趁机可以及时的抽身。
至于老泰山那边,还是神出鬼没的,经常南京和东北两头跑,即便是宫若梅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宋智彬心里倒是有些猜想,可是无凭无据不好说出口。
前几天,宋智彬托人联系到了广州那边的人,也大抵知道了一些广州发生的事情。
陈识听从宋智彬的吩咐前两年已经在广州开了武馆,他本就是当地人,不受限制,而且广州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会咏春,大家也都知道咏春不是北方拳种。
虽然有些刁难,但那时候宋智彬还是有些面子的,加上陈识功夫本就不一般,武馆最终还是顺利开业了。
对了,耿良辰和茶汤女如同宋智彬所想的那样,确实是跑到广州去投奔陈识了,现在就在陈识开的武馆里帮忙。
还有,每次听到有人称呼宫若梅为刘夫人的时候,宋智彬都会想起叶夫人,脑海中难免存在比较心里。
这么一想,似乎南下就成为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