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沉最快的一剑,也是他习剑以来最有自信的一剑。
为了这一剑,他在剑场日日挥习,寒暑不侵、风雨无阻。
夏日炎炎,院中本该蝉鸣鸟叫不绝于耳。但在这剑势之下,却没有一点声音。
剑风袭来,白适渊鬓角散落的头发被吹起。他站在那里,眼睛看着简沉的剑。
五百年后归来的魔尊,修为虽然只有金丹,但他的神识却依然强大。
在他眼中,简沉锐利的剑法就如同被施了慢字诀一般,一招一式都像放缓的动作。
一张卷轴自白适渊身旁飞起,抵在简沉的剑尖,在触及白适渊面门的刹那,剑被卷轴拦下。
简沉虽然剑势刚猛,但没多久,他的气息就难以为继、满头大汗。剑为卷轴所阻,简沉大惊之下不敢再前。
就在他要将本命剑收回的瞬间,一段深奥的清光从卷轴中浮起,白适渊左手掐诀,清光化作灵丝,缠在了简沉的剑上。
面上青筋鼓起,简沉催动所有灵力,想将剑从灵丝中抽出。
但那灵丝就如同无穷无尽一般,将剑吸附在卷轴上。
最后,简沉的招式越来越慢,灵丝也越来越多直至整把剑都被其缠绕。
卷轴展开,白适渊一掌把简沉打出几丈外,用卷轴将剑彻底包裹在其中,悬于自己身前。
看了一眼脱力躺在地上的简沉,白适渊抽出剑来到他的面前。
自己的本命剑握在了别人手里,而现在冰冷的剑尖就顶在简沉的脖子上。
费尽力气抬头,他猝然因白适渊眼中漫不经心的杀意而发抖。
白适渊,是真的想杀他!
就在简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白师兄,住手!”
紧缩成一团的心脏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骤然放松,简沉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知道自己终于有救了。
他原以为白适渊虽然修为高于他,但剑修向来锐意进取能越界而战,兼之白适渊有伤在身,他们至少能够打个平手,却没想到,他连白适渊的一招都没法接下。
飞速来到他们身前,蔺涵涵和费涤将简沉从地上扶起。
眉峰一挑,白适渊对他们的打断没有气愤,只是平静地将剑扔在地上。
一进来就看到白适渊对简沉的杀意,蔺涵涵眼睛通红,道:“师兄,简师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伤他?”
费涤面容清秀,身形清瘦,此时也是义愤填膺,作势挺身挡在蔺涵涵和简沉身前:“法脉虽然以白师兄为长,我们却不容师兄肆意伤害弟子!”
两人一唱一和,在不知事情全貌的情况下,就要将责任归于白适渊。
看着眼前几人如小儿做戏,白适渊侧身召来卷轴,在他们猝不及防间以灵力将卷轴砍向简沉之剑。
剑修本命之剑,本是世间至坚至刚之物。但在卷轴之下,稍一用劲,却脆弱如琉璃。
本命剑断,必受重创。简沉也在此时,吐出一口血来。
白适渊却在此时轻笑了起来,眉目舒展。但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森冷之意让蔺费二人的话堵在口中。
他的眼神落在蔺涵涵和费涤两人身上,声音平静却冰冷:“不管你们跟他说了什么,但不该把我师尊做了你们的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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