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殿下要谨慎用事,切不可轻视,手软。”,话毕,李伯瑶吐出了胸中最后一口气,带着对帝国担忧,离开了人世。
“叔祖,叔祖!”,梵音捶着地,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
抚过李伯瑶的额头帮着合眼,李守义沉声道:“你怎么办?想走的话,忘了这里事,走吧!”
据张弛那日所说,梵音的功夫十分诡异,且不在其下,小小的年纪便有如此的天赋,实在惊人。就算她流落江湖,也可以活的很好。
恭敬给李伯瑶磕了三个响头,梵音擦干了眼泪,瞪着通红的眼睛说:“李守义,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即便高坐龙廷,我也会亲自砍下你头颅!”
唉,目送梵音离开,李守义叹了口气,喃喃道:“作孽啊!”
本来只是皇族的内斗,可还是连累了外人,别看这里死的只有李伯瑶一个人,外面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且李伯瑶这一死,陈政之死及那场长达数年的战争,便断了线索。当年的真相,恐怕便不好追查了。
而就在李守义沉吟之际,姗姗来迟的右千牛卫,在薛元超的带领下冲进了府邸。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永远都是最后到的。
将册子和印揣入怀中,李守义大步垮了出去,面对一众兵丁,扭头看向薛元超,淡然道:“汾阴县侯,你们是来收尸,还是来抄家的?”
称爵不称位,是李守义在提醒他,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唐的郡王,不是谁家的娃子,薛元超纵然是国朝大佬,大唐宰相,也没资格跟他平起平坐。
可薛元超显然没心情计较这些,回头叮嘱随行的校尉,把兵带出去,并封好的嘴,他们今晚没有见过代王。
右千牛卫得罪不起代王,更得罪不起手握重权的宰相,随行的校尉-苏添也是个灵醒之人,立刻领会的相爷的意思,挥了挥手士卒便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叹了口气,薛元超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啊殿下,你跑到哪儿玩不好,怎么跑到这来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不是老臣,事情奏道御前,会是个什么结果。”
太子能把东宫稳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让别人看到李守义奏到二圣那,两位至尊就会以为李伯瑶与东宫暗中串联,自导自演了祭礼这场闹剧。
大唐以仁孝治天下,东宫势必将面临比兵甲案更困难的处境,背上叛母罪名的太子,就算圣人想保也保不住。李守义的胡闹,将彻底把东宫拖入幽暗的深渊。
李守义瞧着愤慨难抑的薛元超,淡淡地吐了一句:“汾阴县侯,出卖兄弟好受吗?”
这让好为人师的薛元超一时语塞,脸色变的更难看了,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过了好一会儿,薛元超叹了口气,无奈道:“殿下,你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很多事都不是你看到、听到那么简单。”
“但你记住,薛家世受国恩,臣做的一切,都是为大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