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还不知道吧?”魏谦墨问。
林无非反应些许,方是明白魏谦墨说的爸妈是她的爸妈,林以诚和颜雨。
林以诚和颜雨只以为林恋之这遭是同谷子奇一起去的。林无非说:“丫头嘴硬,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她不愿意爸妈知道。天晓得她现在在美国活成了什么境地!”
魏谦墨安慰说:“吉人自有天相。恋之经历了这遭,会更成熟。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此时此刻,正有一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云头出现在她身边。”
是的,此时此刻,林恋之身边的却有一个驾着七彩云头的人物,权翼铭。
林无非要知道那时情景,会坐火箭前来,直插在权翼铭和林恋之中间,让那个欧阳依依的前夫哥自重以及保持合适的距离。
事情是那样的。
当林恋之自我放逐得实在太过分了,酒吧经理眼看兜不住了,只得把情况些许转达给老板权翼铭先生。
权翼铭先生,作为一位失过婚,曾被前妻狠狠打脸的成熟男士,定然是懂得这失恋之中的痛苦。
他不着急,这林恋之于他也就无亲无故。有酒吧经理看着,林恋之也不至于那么没水准把她自己作死在他名下的酒吧里。
权翼铭又想,本着交好朋邻的意愿,他装模作样也得巧合地出现在林家二小姐面前,有的没的安慰一番,结个善缘。毕竟,上海林家,名声颇好。他前不久被宋耘悔婚,他虽是被殃及无辜者,但也颇不被行内人士认同。
如此以来,那个风度翩翩的欧阳依依前夫哥,在那个日光微醺的下午,到他的酒吧里巡视检查,正碰到一身围裙装扮的服务员林恋之小妹。
权翼铭颇感心疼,为这个社会的风气心疼。林恋之小妹,芳龄二十二三,未婚先育,拖油瓶儿两岁有余,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爹妈亲姐面前待不住,非要来做服务员,那小嫩手上磨的泡好了又起,小白脸上还沾着些许去污用的泡沫儿。
权翼铭觉得万幸,先来看到这一幕的是他,不是林家那个爱女如珍宝能为爱女分分钟发狂的林以诚先生。
他的酒吧被砸事小,传出去他虐待员工那就太没必要了。
权翼铭请林恋之坐下说话。
林恋之坐下后,权翼铭给她递纸巾,让她擦手擦脸。
权翼铭从公文包里取出信封,给林恋之装了一沓沓美金。他知道,林家不缺钱,林恋之也不需要他的钱。他给的,不过是个气度,不过是个关心在意的意思。
林恋之在上海时不认识权翼铭,她仅以为此刻情形,是无良老板看中了落魄下属想要调戏一番的意思。
林恋之低头不说话。
权翼铭说:“就是个小意思。你拿去,买几件衣服,吃顿好的。或者说,寻个心里痛快,把它当纸烧了也行。”
林恋之惊讶,这老板果真是花丛中高手,连哄小妹妹的话也那么入耳。她说:“打火机,有吗?”
权翼铭挑眉,让酒吧经理拿了一个打火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