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不是太监吗,怎么会……
时俞不然一愣,下意识伸手想要推开景衡问个清楚。
“景衡,你等等……”
景衡双眸发红,他明白时俞在惊讶什么,低低的笑了一声。
“就许皇上是个假皇子,难道不许微臣是个假太监?”
时俞:“???”
没有再给她询问的机会,景衡再一次吻住了时俞。
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的热烈,如同繁花灼锦,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
时俞所有的疑问和诧异,都在这热烈间,暂时被压了下去,最后如同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任由景衡带着,浮沉漂流……
这一夜,时俞睡得极晚。
某个初尝甜头的人,像极了甜言蜜语的无赖,不肯善罢甘休。
最后,时俞累的实在没了力气,撇着嘴,红着眼喊疼,景衡这才作罢。
让人准备了热水,抱着时俞重新沐浴,又亲自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最后才神清气爽的抱着自家娘子,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这精神头,半点都不像刚刚中毒,体力还未恢复之人。
第二日,时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初,身上如同散架一般,酸软极了。
一扭头,对上了神采奕奕,正侧身支在床上看着她的景衡。
想起昨晚的事情,时俞没好气的抬手,锤了景衡一下。
“景衡,你骗我那么久!”
亏的她还在心里面盘算着,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结果对方根本就是个假太监!
景衡笑意盈盈的握住时俞的手,“阿俞之前不也骗过为夫吗,当时我可被你给骗的好惨,都以为自己真的得了断袖之好。”
“那也没有你过分!”时俞想起昨天晚上,脸上又是一热,“景衡,你大爷的!”
“好,好,我错了。”景衡笑着凑上去,又亲了时俞一口,“先起来用膳,等吃完了,我都告诉你可好?”
时俞轻哼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可爬起来的那一刻,浑身一阵酸软,气得她又瞪了景衡一眼。
后者心虚,连忙好好的抱着自家娘子下床。
等到用过早膳,景衡将时俞抱到了软榻上,一边替她揉着腿,一边开口。
“关于微臣的事情,皇上知道多少?”
“我听皇叔说了一些,你是陵州知府沈决的私生子,罪行暴露之后,沈决想要逃跑,但是……”
“但是我以他的家人做威胁,甚至杀了他的妻母,阻止了他离开,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上了断头台。”景衡接过时俞的话,笑着开口,“皇上听到的可是这些?”
“是。”时俞点头,“再后来,你改名换姓,参加科举考试,但是却被同届的考生揭发身份,没入宫廷,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皇上相信吗?”景衡看着时俞问道。
“信,也不信。”时俞顿了一下,“这些事情应该都做不得假,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景衡看着时俞的眼睛。
时俞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就觉得他人口中的并非真正的真相,又或者说并非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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