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顾子鹤躺在床上打游戏,住这几天院把骨头都给养懒了,能躺着就不坐着。沈亦琛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凌乱少年面瘫一样的躺在床上打游戏,被他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手机还掉下来砸到了脸上,引起顾子鹤一阵哀嚎。
沈亦琛等他嚎完,才慢慢开口:“今天我有点事晚上就不陪你了。”
“啊?你上哪啊?”顾子鹤坐起来,有点不高兴。
沈亦琛说:“回趟家,你老实待着,我让我的同事看你,明天我就回来了。”
顾子鹤撇撇嘴,转过身不去理他。
沈亦琛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关上门走了。
“……”呵,顾子鹤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走就走吧,劳资正好开开荤。
这么想着,拿起手机就给他的狐朋狗友打了个电话,“喂兄弟,对是我,哎我这不住院了么,你给我带点酒来呗,你兄弟我要馋死了。”
得到了对方的爽快同意,顾子鹤一张脸高兴的快要飞了起来,“妥了兄弟!快点噢今天连夜送过来,风里雨里医院等你!”
撂下电话,顾子鹤兴奋的搓手,沈亦琛不在就是好,就是自由,哦吼。
半个小时后,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鸭舌帽,怀里揣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鬼鬼祟祟的沿着走廊往顾子鹤的病房摸,三步一回头,十分严谨而傻缺。
终于到了顾子鹤病房前,他敲了三下顾子鹤的门,“天王盖地虎。”
大概两三秒钟之后,门的另一侧传来“宝塔镇河妖。”随即门被打开,将黑衣男子拽了进去。
这无比激动的一幕刚好让一个医生看到,正是沈亦琛拜托照看顾子鹤的那位。医生饶有兴致地挪到他病房门口,刚看到他们的胜利交接。
门“啪”的一声被打开,
顾子鹤和黑衣男愣在当场,顾子鹤拿着一瓶酒,看向门口。
“沈医生交代过你不能饮酒,”医生伸出手,“拿来。”
“不是,医生,通融一下,这不是沈医生不在么。”顾子鹤坚持挣扎。
医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都是沈医生为你好,你这种情况确实是不能饮酒,您就别给我找麻烦了,沈医生托我照看你,也不能出岔子啊。”说着,走上前,把酒拿走,看了黑衣人一眼,“这位先生,现在是病人休息时间,请您改天再来探望。”
黑衣人无语,给顾子鹤使了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就走了。
“哎你别用那种眼神瞅我,我也是沈医生吩咐的,你可消停点吧。”
顾子鹤咧了个僵硬的笑,送走了医生。他奶奶的。
医生下班之后和同事们就着这瓶酒聊天,说起沈医生对顾子鹤,摇着头感慨道:“就没见过沈医生对谁这么上心,天天给他亲手煲粥,白天做一天手术,晚上还要陪着那位,也没见他发过脾气。”
“确实是,真是上心,可能是自己弟弟吧,病的那么重肯定得照顾,能理解。”另一个医生说。
给顾子鹤打针的小护士在一边收拾东西,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有种奇怪的猜想。他们明明不是兄弟,还这样,难道……他们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