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雏儿一点一点摸索努力回想他的位置所在。
想聽他，想听他哭腔儿。
舒倾忽然半撑起身子，“梁！”
“叫全，把我名字叫全。”
“梁义，”舒倾撒娇似的拉过他的手，“梁义……我刚才是想喊你……”
“我知道，你一高兴了名字就喊不全。”梁小雏儿平躺着，看他讨好自己的那种模样简直肝儿都在打颤。
他伸出中指，沿着舒倾布满口水的发红的唇瓣摩挲。
喊不全没什么，但是之前被他当做别人替代品的那种事儿，真的没办法轻易释怀。
错不在他，但也愿意让他认清自己，也想彻底把之前在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剔除出去，甚至让他往后每次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不管他什么情绪什么心情，只要想，就能想到自己。
“梁义……”
“嗯。”
舒倾觉得他可能又介意了，略垂眼，看着那根在唇边用力的手指伸进口中，“雏儿……”他小声喊道，试探性伸出舌尖，去勾停在下唇内侧的手指。
口水湿濡温热。
“繼續。”梁小雏儿牵了嘴角看他，动动手指，去翻搅柔软的舌尖。
舒倾乖顺，缓缓往前探头，想把那根手指含進嘴裡。
手指往后撤，他便往前跟，最终半条舌头都伸到外面，撩动舌尖儿继续跟进。无论他跟进多少，却始终没办法完全含住。
每次都是舌尖才一碰到指尖，手指便躲开了。
昏暗的灯光把两个叠合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梁小雏儿一直在欣赏他的表情跟动作，见他不能得逞的样子笑出声儿了。
“你！”舒倾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不得了。
可惜眼下这种情境，自己没扑上去已经算相当有定力了，种种加在一起，足以叫自己任他宰割，哪还富余精力去反击。
他低头看梁小雏儿，看他手指尖上挂着的水光。
“看什么？”梁小雏儿饶有兴致。
“……梁义！”
“在呢，老师。”
“你……”
“嗯？我什么？老师你怎麼回事，想说什么？”
舒倾一个恼急，佯怒道：“你找死！”他趴匐下身子咬他喉结，含含糊糊说：“跟我斗！”
“真坏。”梁小雏儿抬手抚住他轻拍。
早在听到那句带话之后，他便开始捱着了。
但在木船上时他那种竭力忍痛的表情实在让人心疼。
梁小雏儿也考虑，可能是那时候什么地方没做好，伤到他了。
另一个就是刚才看的那本“技能书”上学到的“知识”在敲打他。书上说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有十足十的耐心。
得让对方完全放松。
更何况……自己丝毫没经验，怕再伤到他。
舒倾趁他分神，用力扯出。如果不是自己想撩回来，没准儿真就打算把他放过了。
那种感觉实在是……
难以言喻。
“梁义，”他咬住下唇坏笑：“你知道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吗？你完了。”
梁小雏儿一怔，心里立马儿就蹦出俩字儿“完了”，惩罚时间到了。
猜不着是怎么“完了”，但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被撩事儿。他忽然就没辙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赶紧扯被子藏进去。
“你想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两条胳膊忽然被举高，硬生生按压在头部两侧。
“你怕什么？我还能強姦你不成？”
舒倾舔他嘴角，舔了没两下便把另一条软舌引出来了。
还挺温柔的，梁小雏儿想着，眼下这种情况，可比刚才自己想得和善的多。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直到后续的动作，他才知道那真是“完了”的开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