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的夜风还在吹,挟裹着细碎的黄沙漫向四面八方,它们落在皮肤上生疼,却越飞越肆意。穿过某个窄缝便会像嘲笑般的呻吟,笑谁多不堪,笑谁多寂寥。
笑谁自以为是,把“责任”与“担当”挂在嘴边,笑谁在最有机会的时候不知怜取,笑谁朝朝暮暮强装清醒冷静,笑谁等到失去后又追悔懊恼。
笑谁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放在耳边,笑谁在对着寒凉的空气说着“晚安”,笑谁伸手覆在空荡荡的另一侧床单,笑谁闭上眼睛之后有了难以言说的苦涩。
风想把那些情绪带走,但是它们太过沉重,沉重到连那间垂头丧气的屋子都飞不出去。
思念就在空气中盘旋,和太平洋遥距几个光年。
坦纳岛的夜深了,天空漫漫晨星散落在平静的海面,散落在轻抚沙滩的海浪上,散落在深林深处的小河里。
海风吹拂吊在屋前的灯上,吹拂掩映在叶片间的叶子上,吹拂在孤独又桀骜的灯塔上。
尤亚克镇的街道空了,连路灯都灭了,只剩下浅淡月光倾诉落寞。
度假村的白猫盘在柔软的坐垫上呼呼大睡。
床单皱的厉害,无论是寂寞还是欢愉。
寂寞的人太寂寞,无法言说。欢愉的人太欢愉,乘兴欲狂。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无比平凡。
舒倾觉得梁小雏儿太坏了,自己都彻底撂下面子求他了,他还使坏。分明是要把自己逼到极致。
他说的那本“书”,到底教了他什么骚断腿的知识!
妈的书上有他妈七十二式没!有他妈全步骤图解没!
这货往后真不能让他接触太多这种知识,不然很有可能自己吃亏到没法儿诉苦!
舒倾终于耐不住了,轻咬下唇开口:“嗯……我都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好梁义,你饶了我吧……”
刚才他那句又凶又霸道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就跟上了瘾中了毒似的,心中隐隐期待他完全爆发獸性后的样子。
他坚实的肌肉,刚劲有力的狗公腰……
丫好歹是自己唯一一个接触到的,并且被自己定义成“人形打桩机”的人。
是不是真的能以最原始的愛慾方式。
头一次上阵不得要领还敢凶成这样儿,真要是懂得多了熟练了,那还了得!
梁小雏儿勾着嘴角看他,语调蛊惑不堪:“怎么才叫饶了你?我不明白,不懂,老师,你教教我。”
舒倾气得要背过气儿去。
操了,怎么这么坏!妈的老子记住你了!
他终于憋出个能代表不满的“哼”音节:“你这样儿的,我教不了你。”
稚嫩的梁小雏儿被反将一军,他笑道:“你知道我舍不得,但是如果老师你想让我,那我现在就听你的,我也能遵命你。”
像烫手山芋似的“主动权”被丢来扔去。
身心相融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节骨眼儿上谁要是彻底服软,那他今儿……或者严重点儿,这一两天,都得特别尴尬。
“……”
这不对吧?泼出去的水怎么又收回来了?
真叫人又急又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子先服你一次软。往后好好儿等着吧!看老子不逮机会撩死你丫的!
舒倾咬牙,“没有!”
“嗯,可以,”梁小雏儿大腿都开始酸软,双臂血管凸起,满脸表情既痛苦又享受。他轻笑道:“那你得说两句好听的。”
偏偏这时候舒倾乖顺得要命,抓住他两侧手腕儿便开始说“好听的”。
“梁义最好了!嗯……特别好!”舒倾觉得自己神智挺清明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能平常说句正经的“我爱你”太难了。
如果在马背上不是梁义主动开口,自己断然不会唐突把那仨字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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