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整整一天都坐在电脑前忙工作,坐得腰酸背痛。
往常这种时候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舒倾……多半儿不会乖乖过来给自己装模作样捏两下肩膀。
没辙,自己就得给他真正的“好处”。
比如直接给他修改稿子,不提修改意见,不给打回突发事件现场采访回来夸他两句,夸,得涵盖夸他抓点抓得好,稿子写得快。
每次这种条件开出来,舒倾绝对笑得跟黄鼠狼似的粘到跟前儿一顿揉捏,轰都轰不走。
不知道是心里舒坦了还是真的缓解了,总之被他按几下便没那么疼了。
梁正看了眼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下午自己给舒倾回复的消息上。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长叹一声。
哎,世风日下啊,落魄到什么程度了。竟然因为他没搭理自己解释昨晚手机忽然挂断的事儿,特没骨气地又解释了一遍。
梁老爷子去老战友家了,国子监被鼠标与键盘的动静充斥,偶尔间杂翻动纸张的声响。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子照进屋里。
梁正精神高度集中一整天,现在困极了。
他揉揉眉心,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再睁眼万物都镀上沉重的黑色,只剩电脑屏幕亮着孤寂的幽幽的光。
电脑提示收到新邮件,手机未读的提示灯忽扇,他猛地激灵,随后暗骂自己,别他妈又错过了舒倾发来的消息!
立钟钟摆不断摇晃,时针在半夜十二点伫立良久。
这么算来……舒倾那边已经凌晨三点了,肯定睡了吧?
果不其然,又错过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遇见”与“错过”都很玄。
你有第一次毫无征兆的“错过”或“遇见”,有把对方映入眼底的第二次……随后的相聚别离通通变成了事在人为。
你可以用尽所有方法,让醉人的“遇见”摧碎煎熬的“错过”,将它们揉杂,化作最诱人温柔乡里的耳鬓厮磨,化作巫山百转千回的云雨天阶。
只要你想,只要你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你豁得出去。
只要你的爱足够狂烈。
梁正拿起手机的时候竟然有一丝忐忑,那一丝忐忑在看到舒倾认真回复自己的好几条消息后,顿时转为精神振奋,就跟打了二斤鸡血似的。
可能有点儿兴奋过头,直接通了个宵儿工作。
终于熬到六七点钟,梁正撂下手里的咖啡,装作刚刚睡醒给舒倾发了消息:“舒小狗儿,早。”
措辞平平无奇,诚挚的情感无法传达到屏幕另一侧。
舒倾出门前惯例发了消息给梁正,因为着急跟梁义出门,完全忽略了他说的那句“我怎么感觉我领带打得这么难看”。
维拉港风平浪静,观鲸船在大海航行。
船还是那艘船,船长还是那个船长,海域还是那片海域。
不远处是像小山一样缓慢游动的鲸鱼,讲解员在一旁快速地解说。
舒倾站在甲板上紧紧拽着梁小雏儿手腕说:“我操,这是真的鲸鱼啊,这么多条,牛儿逼坏了!小的也那么大个儿!但是它怎么不喷水?脑袋顶儿不是应该喷水吗?”
梁小雏儿挑眉,“动画片儿看多了吧,鲸鱼喷水是鼻子外面的水。它们的肺很大,换气会产生很强的压力,鼻孔外的海水在它浮出水面呼气的时候,会由于压力冲击形成水柱。”
“闹半天是扯蛋的?动画片儿也不能瞎几把扯啊!你说现在这些玩意儿,骗人的忒他妈多,从老到少全不放过,妈的,忽悠老子!这不缺德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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