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色估计有四五点钟了,云层叠叠,半透不透,掩掩遮遮。不知道是月亮还是太阳的光晕打到赤着的身上。
“你不是人。”舒倾一字一顿,“你扯我毯子,是想冻死我还是想……嗯?”
梁义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炸的脑仁生疼,炸完之后只剩下两个词
“光洁”
“挺翘”
腰是腰,背是背,臀是臀。
一股邪性至极的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它在梁义身体里四处乱撞,四处乱涌。似乎是从头顶开始涌动的,一路往下,逐渐往下。
好像要往很隐晦的地方钻。
他赶紧扭过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舒倾的目光一直是在他身上的,看见眼神和动作之后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嗤的一声笑开了:“不是吧你,没去过洗澡堂?”
梁义脸上浮了灼烧感。
怎么没去过,上学时候经常去,部队上也没有单人的洗澡间。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舒倾这个人太“特殊”了。
他很克他,而且似乎……很需要他。
在开车的时候,在水里的时候,在医院看病的时候,在去浴室的时候……在刚才在床上被扎进怀里的时候,在刚才在床上被手抵住胸前的时候……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恍惚间生了错觉出来
“他离不开他”
“舒倾离不开梁义”
“他需要他”
“舒倾需要梁义”
总之就是很特殊,具体的说不出来。极度无耻、极度自作多情的特殊感觉。这个想法近乎于疯魔了,梁义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舒倾看着他那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明明已经猜出来毯子是自己弄散了的,却还故意调侃他,问道:“我毯子怎么回事,你弄的?”
“……不是。”
“我弄的?”
“嗯。”
“那”舒倾拉了个尾音,“你推开我,该不会是因为……摸、到、我、了、吧?”他等了几秒,没听见回答,“我说中了,对吧?”
“没有!”梁义声音大了点,“我没有摸你!”
舒倾吓了一跳,他摆手,“行行行,你没摸我,你激动个毛你?你是真纯情啊,不仅纯情,好像还挺爱害羞。”
“我没有。”
“那你看我。”
梁义不想继续跟他身上浪费时间了,翻过身又躺下,“……不看。赶快睡觉吧,六点钟左右起来,在我家里人起来之前我们走,不想让他们看见。”
“看见什么?看见你带人回来过夜?”
声音骤然在耳朵边上响起,这次轮到梁义吓一跳了。
“我不跟你闹了,行行好,叫我跟你睡会儿吧……”舒倾说话又变软了,他这角色转变倒是熟练地很,“我采访稿星期一之前要上交,不赶紧把烧退下去,后续工作都做不了了。”
“不行。”
“行行好……”
“不行。”梁义又想到光洁和挺翘那两个词了,他还是背着身,硬着头皮说:“你睡地上还是睡床上?”
舒倾耍起了无赖,“我睡床上睡地上都行,都可以,不过我现在更想跟你睡。你睡在哪儿,我就睡在哪儿,肯定是要在你旁边的。我是真的冷,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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