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地上,我去床上睡。”梁义想起身的时候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行行木木要迈开腿。
“妈的梁义。”舒倾从裹好的毯子把手伸出去了,拽住他手腕,“你真是个雏儿?不然想上个床还特意绕开我走?”
手上冰凉,冰渣儿凉。毯子滑的狠了,一热一冷,露着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大抵也不过是这种感觉。
舒倾生气了,他觉得梁义特别小气,又小心眼又小气。所以他用了激将法,他想激他,好歹给他脸皮拽一拽,最好扯个荡然无存。
“怂逼。”他收回手,一边裹着毯子一边嘲笑他,“梁处男,你真你丫怂。老子是个男的你都不敢睡……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梁义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说“怂”,也是头一次被人说“不行”。他不是很懂后面那两个字的概念,但是结合“处男”,靠猜靠懵也能觉出来点什么。
性格使然,被人侮辱两次,他的重点仍然是压在前面。
目前来看,别的都好说,“怂”不行,可别忘了他是干什么出身的。
较真儿的劲头忽然就冒上来了,“你说我怂?我怎么怂了?”
“怎么怂你心里没个逼数儿?”舒倾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调过身盖好被子,“看我不敢、摸我不敢,隔着条毯子我还能操了你?”
梁义脑袋疼炸了,真恨不得给他暴打一顿,“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这么恶心?”
“是是是,我说话恶心,梁小雏儿您赶紧上床上睡觉去吧。别吵我了,谢谢。”
舒倾在把脑袋蒙进被子里的一瞬间,身后忽然贴过来一个人,梁义把手放在他腰上,特别认真地说:“谁说我不敢?”
他忘了这左侧的腰间被自己在水里狠狠掐过来着。
“我操i你二大爷啊!”舒倾疼得身子乱扭,像一条瘦弱的长茧,“你有毛病是吗?我就没见过你这种报复心那么强的人!我说你两句你就掐我?至于吗?”
一头雾水的梁义这才反应过来。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毯子已经散开了,于是整个人又石化。
黑乎乎的,毯子隔着被子,看不到却摸得到。
舒倾拉长腰线轻揉着左腰,嘴里骂骂咧咧:“你牛逼,你真牛逼,惹不起我躲行吗?同样都是姓梁的,往前数几十辈儿没准儿还是一大家子,怎么你还天壤之别了!”
他说的是很烦他却会照顾他的梁正,不是梦里喝了烧酒还占便宜的梁小二
梁义不知道,可是舒倾知道,那是一个人,所以没什么好比的。
梁义是真不知道,所以他猛然想到“梁小二”了。
不仅如此,他还真的小心眼儿了。
他救了他两次,一次无证驾驶、一次在海洋馆溺水。他在心里大喊,好说歹说我算你半个“恩人”吧,不图你回报我,但是总拿我出去比什么比!
……
不对,好像他上了岸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说的是“梁小二,你又来救我了”。
真讽刺。
真是讽刺,他满脑子都是“梁小二”,自己还跟二虎巴蛋的弱智似的自作多情。甚至给自己冠了愚蠢无比的头衔“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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