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雏儿吃的这顿午饭可谓是是相当忙碌,一边要和舒倾说话,另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情况。
最叫人难受的,归属于在以上两件事进行的同时,还得抽出一部分脑子冷静分析立场。
舒倾难得遇上很合自己胃口的的食物,他闷头只顾着吃。
一辆观光车忽然经过门外,上面正坐着见过三次的两个人。
……怎么又来了?
是他们的跟踪要求过于迫切,还是根本就不懂跟踪技巧?
不过就算是不懂跟踪技巧,也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跟踪对象面前好几次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舒倾还傻的人。
梁小雏儿觉得自己的思路在一定程度上受了舒倾的影响,比如说为什么会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莫名脑回路跑偏。
“雏儿,看什么呢?”舒倾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去,“观光车?”
梁小雏儿灵光一闪,猛地通透,“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吧台问点儿动西。”
吧台的姑娘解答的特别清楚。
她说维拉港只有机场附近有一家观光车队,观光车有很多条路线,不少游客会在等飞机的空档儿里乘车在周遭转转。
所以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亚洲人,或许真的是跟自己碰巧住一家宾馆,又碰巧同一天乘机离开?
否则论“跟踪”的话,他们跟得未免太近了点儿。
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打照面,更不会像刚才那样坐着观光车招摇过市吧?
吧台姑娘说完一通话,特随意地写了电话号码到一张纸上,并且语调极具诱惑性说了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一个人做不了的事也可以找我。”
梁小雏儿正聚精会神想事情,根本没听那姑娘后续说的什么。
他在电话号码递到眼前的时候忽然笑了,道谢之后拿起纸条便往座位上走。
他以为那是刚才结账付款给的收据。
如果知道纸条上是什么,肯定打死也不会拿着。
什么跟踪不跟踪的,结合服务员刚才做的解答来分析,纯粹自己想多。
没准儿那两个人是亚洲某个国家的现役出来度假的。
至于为什么会用去光处理的手表,也完全是因为去光工艺的东西用多了,形成了习惯。
草木皆兵这事儿是大忌,有点儿忒不像话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要是呆会儿再遇到他们两个,说什么也得抓过来问个清楚。
舒倾把梁小雏儿跟服务员说话的情景看了个全过场。
他心里倍儿酸,说话都带出一股子醋劲儿:“姓梁的,我记得咱俩刚认识时候你挺凶的,那时候也没见你笑过是吧,我当时还想,你要是笑笑,肯定更好看了。”
“嗯?怎么了?”梁小雏儿不明就里地坐下。
“我看你刚才笑得挺开心的。”舒倾一把攥住他手腕儿,抻过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直甩,“长得帅就是牛儿逼,才他妈多大工夫儿,人电话你都拿回来了?要说这事儿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他越说越生气,腾一下子站起来,摔门走了。
电话号?
梁小雏儿看着掉在桌子上的“烫手山芋”直叫苦,赶紧跟上夺门而出的舒倾好一顿解释,甚至胡说八道是因为自己想坐观光车,打听去什么地方能坐。
舒倾也为了刚莫名其妙打翻的醋坛子郁闷,听完解释更郁闷了。
干他妈什么这么不淡定,好歹之前听完缘由再决定急不急眼。
“舒老师听话,别生气了。”梁小雏儿听到他轻哼一声后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似的。
还行,还算好哄。
不过他吃醋的样子……是真他娘有意思!
同样松气的还有两个人。
银鲨和白鲟特远地跟在他们身后,说刚才那波铤而走险的操作是真管用,好像成功把深海的疑窦打消了。
可是有一点他俩没能放下心来,那边是拿报纸带棒球帽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他们走出餐馆儿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眼下才从深海的怀疑中脱身而出,根本来不及上报组织发现异象。
四个人一路走,转眼前面是一大片树林,树林中有一条斜斜扭扭的小路。
“没法儿跟了,咱们回去打听打听这条路去什么地方的吧。”银鲨皱眉,说不清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有什么事需要到树林里说吗?
白鲟点点头,有些无奈。
私人飞机停在树林里的一大片空地上。
梁小雏儿到地方直接傻眼。
什么玩意儿这,地上还有几个没砍干净的树桩子,一簇簇杂草更不用说。跑道很短,机场也不大,总共齐了就停着三架飞机。
其中一架飞机还有人爬上爬下,看样子正在进行检修。
机场负责人见有人来了,忙特热情地迎上来招呼。
那劲头儿像什么来着?
舒倾想了想,觉得特像古时候青楼妓院里的老鸨。
梁小雏儿跟负责人沟通:“为什么你宣传页上图片弄得那么好,到地方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退一万步讲,我不在意你外面这些东西,飞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机场负责人赶紧赔笑脸儿,说:“我们这的飞机,除了飞机上没有乘务员,其他的拿脑袋担保绝对不会出问题,昨天下午刚刚进行过检修!”
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而已,乘不乘务员的并不重要。
“雏儿!蜗牛儿!”舒倾在小草堆里看见一只蜗牛儿,蹲下来喊他:“这种地方竟然有蜗牛儿!不嫌热吗它们?”
梁小雏儿略微嫌弃的不满顿时没了,确认过起飞时间后便朝舒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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