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梁义承载不了那么多种复杂的情绪,火越烧越大,他突然起身,单手卡住舒倾的脖子把他压得躺下,顺势翻身而上。
他没使劲儿,所以舒倾并不痛苦。他就躺着笑,笑得满脸不羁放荡。
他不怕他。
梁义更火了,一句话盘进他脑子里
“你还亲我吗?像上次一样。”
他说的不是被强灌酒那次,甚至他那句话不是跟他说的。梁义觉得有人拿刀捅了他的心,因为舒倾之前喊的是梁小二的名字。
那把刀有血槽,捅了心之后没拔出去,特意在心窝里搅了又搅。
虽然只有一刀。
梁义垂着眼很认真的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操蛋的情绪。从小到大,从记事一直到现在,怎么就没有过这种哔了狗的情绪?
可能这是病,得治。
不过现在他不想。
他不愿意自己花了心思救的人满脑子的什么狗屁“梁小二”,他更希望舒倾在以后能这么跟梁小二说:“梁义,你还亲我吗?像上次一样。”
对,这是他所希望的。
“小崽子,你得知道感恩。”梁义俯了身子低了头,卡住脖子的手推了下颌。
鼻尖都贴到一起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不是因为舒倾见了鬼的眼神和扭头试图躲避的动作,而是因为……
他不会。
梁义从来没亲过谁,也从来都没被人亲过,他的舌头只被舒倾的舌头碰过。
虽然真的很想亲过去,不过露怯这件事特别麻烦。尤其是面对舒倾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不能自乱阵脚。
梁义硬着头皮开口:“还睡吗?不睡起床穿衣服走了。”
“睡!睡!”舒倾趁他下去之后赶紧翻身,顺便胡乱裹上毯子,“吓死爹了”他这么想。差一点还以为他是想亲过来……这个想法真龌龊。
两个人都困得要命,刚才算是强撑着互怼了半天。
舒倾睡着了。
梁义也睡着了,他又做了个梦,梦里还是在炙热的赤道国家搬砖,休息的时候有一条长长的冰块在他身边走过去。
冰块真凉,光是擦肩而过就觉得凉快了。
他脑子被烤化了,认为火炉或者是冰块在身边出现是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趁着冰块儿等红绿灯的时候一把把它搂住,用了很大的力气。
冰块儿没挣扎,反而很享用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梁义撩开上衣,把肚皮也贴到了冰块儿上。
舒倾没再做梦,没有再梦见冰窖或者雪屋或者火炉,他迷迷糊糊的,只觉着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蹭着自己。
正退着烧的人朝着热乎乎的温度拧了身子,手脚并用地反抱回去。
梁义和冰块的姿势很亲密。
舒倾和热度的姿势也很亲密。
冰块儿有双侧凹陷,类似于人类的腰部火炉也有双侧凹陷,也类似于人类的腰部。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客厅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拧开了。拧开门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床上乱七八糟,床单皱的不成样子。床底下的褥子上躺着两个人,两个人面对面,盖着同一床被子。其中一条胳膊横搭着伸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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