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后知后觉?
而且一个月的时间,很长吗?
舒倾猛地打了个喷嚏,觉得一定是在背后挨了梁正的骂。他使劲儿吸了口烟,笑骂道:“求之不得?操,老子什么时候打过嘴炮?”
骂完转过身去趴在栏杆上,这才看见蔫头耷脑的梁小二。
梁义在不远处的椰子树底下坐着,才挪过去的。
“雏儿!”舒倾吹了个口哨,特流氓。“什么时候过来的?”
“七点二十多。”梁义仍是背对着他。早起心情挺好的,偏偏就听了这么通暧昧不明的电话,现在直犯堵。
“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嗯。”
“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怎么不打给我?”
那句话落在梁义耳朵里就显得特放荡,之前在中传宾馆就跟什么“跟班儿”调情,昨天晚上也是,今天早上还是。
现在还大言不惭的叫自己打给他?
甭管跟谁好,专一一点有那么难吗?
梁小雏儿被火攻了心,猛地转身看他。只看了一眼就消了大半儿的气,没出息的不行。
舒倾迎着光,光脚踩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梁小雏儿。他头发有些乱,衣服搭合过于松散,不经意就能瞄至脐下。痞里痞气,带了很多的盛气凌人。
想征服他。
不管哪方面……或者说,任何方面都想征服他。
鬼使神差的梁义就听了他的话,乖乖到了屋里等着。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老老实实坐在床上,动也不动。
浴室的水声要死要活地直往耳朵里钻。
说实话,舒倾是有点儿怵头,昨天随口说的八九点钟却让人家当了真,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外面天气又热,梁小雏儿进屋时候脸都是阴沉着的。
说不胆儿虚那是假的。
鉴于他无比纯情,舒倾想了一个特不要脸的辙子消他怒气。
浴室的水声停了,舒倾腰上围着条浴巾就往外走,果不其然,梁小雏儿低了头。
“等了那么长时间,天气又热,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梁义心头一紧,预感到他要接下来多半儿会做什么不老实的举动。
“哎,我说,你生气了是吗?”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舒倾叼了根烟,双手划着火柴,赤着上半身眯着眼睛,配上略显轻佻的神态,撩人得要命。梁义不过随意一瞥,丫真给自己整掉半条命下去。
“来了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怕打扰你睡觉。”
“我半夜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没回?”
“……”梁小雏儿没做声,只觉得他越走越近。
舒倾在他面前站定,曲指做勾挑了下巴。
梁义随着他动作抬头,看到浴巾的边缝,看到尚挂着水珠的腰线,视线划过豔色划到锁骨,经了喉结看到他略眯着眼。
烟草浅淡的白气在他面前飘过。
整套动作骚得断了腿。
“嗯?”
“你……”梁义滚了喉结,视线乱窜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儿停,脑子不听使唤,慌不择言说了一句:“你别撩我……”
“撩你?”舒倾挑眉轻笑,叼着烟缓缓往下俯身,“梁义,我他妈就撩你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