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的烟雾在两个人中间飘散。
舒倾看着挺长一条伤口头皮发麻,伤口周围还有蹭起来的皮屑。他罕有地仔细,拿棉签擦了周围发红的皮肤,在纱布卷上扯下来几条,准备给他乎上。
现在干的事儿,恐怕是除了老老实实给梁正写稿子之外最经心的。
一人弄着,一人看着。
过了半天,等纱布都粘到伤口上舒倾才意识到,刚他妈可能是被调戏了。
烟刚拿出来的时候位置快抵到腰上了,打火机在他胸前。
一个叼一个凑……
“妈个逼的你个老几把瘪三儿!”他再次开骂。
梁小雏儿本来很虔敬地看着他眉眼低垂,神态认真地给清伤口。看得心里怦怦直跳,怎么他干什么都能给自己吸引住。
恨不得时间卡壳儿。
猝不及防这么一挨骂,顿时懵逼成傻狗。
他对那些事儿还不大懂,思想还是比较纯洁,根本就没他想的那种意识。心里直叹,怎么自己就这么招他烦,什么都不做还能挨骂。
看入迷了那种事儿,真怨不得他。
“睡觉去!”舒倾催他:“被子盖好!”
梁义怂的不敢说话,不敢看他,只能悻悻掀开被子上床,规规矩矩。
壁灯关上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舒倾摸摸索索上了床,躺平之后觉得被子被架了个空儿,他朝着旁边那人身上摸,摸的人一激灵。果不其然,那货又拿后背对着他。
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关键在于,梁义受伤的地方正好在肘部上方,侧身睡铁定会压上。想着他刚才倒酒精那种不要命的架势心里就发憷,真是难为自己都不带犹豫的。
“躺平。”
“啧,我叫你躺平,没听见?”
梁小雏儿心里犯堵。
懊悔刚才被气冲昏头,神思飘忽慾望膨胀,手脚忒不老实,差点儿真用了强的。觉得他可能因为那件事特讨厌自己,不然怎么说话都那么不耐烦。
于是只闷着头,不肯动作也不肯做声,由他在自己身后叫嚣。
“赶紧躺平了行吗!”舒倾彻底不耐烦了。
说真的,哄人的事儿他也特懒得做。之前就是抻着,要么等对方姑娘自己消气儿,要么就一拍两散。罕有且难得的耐心全都分给梁义了。
自由的不行,肆无忌惮的不行。
可对于这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他又不愿意说真话,不想说是因为担心他碰到伤口。只能装二五八万,耍横似的说了一声:“冷!”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出口,梁义立马儿躺平了。
舒倾心里不大是滋味儿,都这逼样儿了,还抓他软肋,简直比梁正还无耻。
“雏儿,疼吗?”
“不疼。”
“您终于舍得说话了!”
“……”
“这伤要是搁我身上,我早就疼得骂娘了。”舒倾侧身,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轻笑一声:“其实你挺有意思的,就是倔了点儿。”
其实你坏的时候,细琢磨也挺撩人的,得亏老子意志坚定!死活不肯就范!就咱俩最开始认识时候那“表扬信”,你是不是也得写我一封?
其实你挺好的,真的,可惜比你哥出现的晚了一步儿。
咱俩一开始认识的方式也不对啊,接触起来也不对,说实话,当初你肯定特烦我。害你进局子、害你酒驾、害你归队晚了,在动物园儿那地儿还能给你捅娄子出来。
你说那么多人的时候我摽着你脖子,问你还亲不亲我……那真不是故意的!你说怎么那么巧,那天你就跟我梦里化身成梁小二的你似的,帅的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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