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听见了,猛地回头,脸上怒气表露无遗:“你说什么?”
“向你问好,怎么了?”舒倾不憷他,略仰头跟他对视。
大不了这垃圾工作不几把要了,什么狗食不把人当人看,没必要跟这种货色低声下气。
丫对谁都能带个笑模样,偏偏到了自己这里跟欠了二百五十万似的有深仇大恨。除了摆脸色就是拿官腔儿压人,或者接二连三打回采访稿。
在报社动粗影响不好,梁正看他那一身不正经的样儿,气得牙痒痒。真恨不得给他拖哪个角落里揍一顿。
“我听见了,你拿那种话跟人问好?”
舒倾挑了嘴角,痞的不行:“你听见了还问我?梁主任你是不是想跟我搭讪?难不成你真跟传闻似的对我……不成不成,您看上谁都成,千万别看上我!我可无福消受!”
“你!”
“嗯?”
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该有人好好教育教育他!
那种以讹传讹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不招人待见!
梁主任脑袋疼,打又打不得,骂又太失风度。想怼他,周末加班基本没休息,一会儿还得出去开会,状态当真不行。
适当保存体力,往后日子长着了!
“你给我等着!”他恶狠狠甩了这句话,头也不回走了。
“我等着!今儿有霾,风沙大!梁主任一路顺风!看好路,千万别走丢了!”舒倾在后面儿叫嚣,带着胜之不武的狂妄劲儿:“还有,您那胡子再留两天就能上街边儿烤羊肉串儿了!”
梁正敲了好几下额头,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员工。
他坐车上,对着镜子看来看去。
什么到什么就“烤羊肉串”,这点儿胡渣儿能叫事儿吗!
舒倾乘电梯一路上行,整个人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特牛儿逼。
刚才那一顿怼,管他丫后果是什么,总之先给来实习之后,被吹毛求疵要求整改文件的“特殊待遇”先出口气。
梁正表面上不在意,却在回家换洗之后打了半脸须泡,特认真刮着。
临出门儿之前还对着镜子在下巴上摸来摸去。
那件事算是个转折点。
自那往后舒倾基本再没见过他脸上有胡渣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可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说自己上交的稿子被打回的频率更高了。
俩人间的关系一度十分紧张。
舒倾忽然承认那天怼他带着严重的个人厌恶情绪,实际上丫带着胡渣儿也挺有男人味儿的。
成熟,稳重。
至于面前睡得正熟的那个人……
他近距离观察半天,也算是相当养眼了。
在梁义身上,舒倾忽然就不觉得胡渣儿邋遢了,反倒挺吸引人。
于是略微往前探头,去蹭梁义下巴上的胡渣儿,脑门儿蹭完了,又把脸贴上去。可能光是蹭着不过瘾,他张嘴咬了两口,小声说:“雏儿,你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话说完,他忽然垂了眼。
那句话在住到国子监后,也说给睡在沙发上的梁正听过。
怎么就……总把他想起来。
空气似乎变得极为压抑,舒倾心里特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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