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往后冬天我抱着你睡,可话到了嘴边才觉出失落,大概不能长久在身边陪着他吧。
陡然间心头漫上一股极大的无助感,实在猜不透王司令員和組織里究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冬天外面下雪,我跟我哥放学回来扫扫路,然后开始堆雪人。我不怎么会滚雪球,”梁小雏儿有些不好意思,“我哥滚出来的特圆。”
“还有烧炉子,家里没大人的时候,屋里冷了,就得上炉子里添煤,也都我哥做主力。”
舒倾忍了半天,实在不怎么愿意听他说梁正。
就好像竭力想忘掉的东西,被人不识相的一而再再而三提。
“你怎么老提他,”他出声打断,“光说你的事儿就行了。”
梁小雏儿没听出话间的烦躁,一牵嘴角,小声说:“怎么这么凶。”
舒倾没理他,心想老子一直这样儿。随后被困意拉拉扯扯,终于把耳朵边儿上跟王八念经似的话屏蔽掉了。
其实也挺好,可能不听絮叨,未必能睡那么快,跟上学听讲挺像。
沉浸在回忆里的声音停了,屋内归复宁静,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时近中午,梁义再也睡不着了。
这两个小时他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放空头脑强迫自己再入睡,直睡到头晕脑胀。
不过是因为贪恋怀里的热度,难得舒倾睡觉这么老实。
两侧窗帘之间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灰蒙蒙天地间透过玻璃映进来。
梁义瞅了眼挂钟,盘算着该吃午饭了。
他轻缓动作抽出被压住的胳膊,又侧身从被子里出去,看着床底下几团卫生纸,面上不禁有些发热。弯腰捡了昨天半夜被踹到地上的浴巾围到腰间,顺便把那本“技能书”放到床头柜抽屉里。
抽屉里有俩盒子,本着“尊重别人隐私”的想法,他没看上面写的什么。
根据昨儿晚上舒倾夹菜的习惯来看,他可能更喜欢吃肉菜里的蔬菜。
梁小雏儿一边收拾洗漱,一边琢磨中午给他带什么回来吃。
出门前在仍旧睡得很熟的舒倾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说:“我去买饭,一会儿就回来。”
开门的一刻,潮湿风汽挟裹着星星点点雨滴长驱直入,似乎在门口徘徊已久。相对于空调房来说,屋外空气并没多凉。
他回头朝床上看一眼,余光瞟见屋外有人忽然把雨衣帽子压得老低,迅速转身往大堂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义总觉得那个人之前是一直站在屋外的,是看到开门之后才开始向相反的方向走。
之前发生过的种种不好的事情一股脑涌上心头。
梁义拧紧眉头,拿起伞同样压得老低,关上门不远不近跟在那人身后。
路过大堂的时候两人都没停下。
直行的话前面没几栋房子了,继续走下去便是一片茂密树林。
他在脑海里使劲儿翻腾,始终猜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组织上的?
不应该吧,就算真是组织派来的人有事要交代,也没必要藏成这样。来这边儿之前也都说了,就是简单的“维护”任务,看看游客、打打杂。
细化的事情再听通知。
而且当初分任务的时候,黑狼明确表示坦纳就自己和陈洛明。
眼下陈洛明不在这儿,从来了到现在有事都是电话联系,也没听说岛上还有能亲自露面做接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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