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坵上杂草丛生,高如树木,将原本有的小小的山路,遮蔽的难寻迷踪。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走,我们到山顶上去一览众山小。”何维德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向山顶走去,迅间就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了。
“这里太陡了,德哥,拉拉我!”
何维德在前面踩路,把遮挡着路的杂草踩倒,将树枝折断,为走在后面的夏莉娇,劈斩出一条通路。
听到夏莉娇的说话,他才转过头来,往后面看去,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比较陡的山坡,男生倒也没什么,女生如果不拉一拉,还真的不一定爬得上去。
“用你的手,抓住我的手。”
何维德选了一个位置站好,然后伸手去拉夏莉娇。
何维德一用力,就把夏莉娇拉了上来。
也许是何维德用的拉力太大,也许是夏莉娇向上的爬力用得过多,何维德还没有站稳,夏莉娇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何维德受不了夏莉娇的扑力,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倒在了草地上,被夏莉娇恨恨地压在了身下。
“别动!让我好好地体验体验,被人扑倒,特别是被漂亮女人扑倒的感觉。”
好久,在夏莉娇要起身时,何维德小声地说道。
看着被自己扑倒在地的何维德,没有想到还有人要体验被扑倒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司马光年幼时写的那一首诗了。我说给你听听:一上一上又一上,看看行到岭头上。乾坤只在掌握中,五湖四海归一望。”
夏莉娇“噗”的一声笑了。“开头两句,像是打油诗,和现在启蒙读书的小学生,写的日记差不多。”
何维德笑道:“关键看后面那两句:乾坤只在掌握中,五湖四海归一望。这种不凡气概,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要是从小没有这种气概,他怎么能够当到宰相?”夏莉娇“咯咯”笑道。
“还有传说是陈胜、吴广写的‘咏石塔’,看起来粗俗如大白话,实则却是大巧似拙:
远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
有朝一日翻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
何维德接着说道:“你如果去仔细琢磨琢磨,就会发现,陈胜吴广是把秦朝的封建王权和层级,比喻为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石塔。
这个石塔,在最初上升的阶段,考虑了基层人民的一些利益,就能够四两拔千斤,把人民管理得比较符合既有的社会秩序之中。
可是慢慢的,特别是随着打江山那一代人两代人三代人的逐步老去,新的掌权者对基层人民就不再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去满足基层人民的合理需求和愿望。
久而久之,被石塔管理的劳动人民,一旦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就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社会的巨变,就会把石塔翻转过来,上下易位。
可见,凡是能成就大事的人,他们身上拥有的那种气概和气势,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