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一点儿都不阴森,反而很阳光很明媚,到处都充满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轻柔的晚风,让漫天的星光,显得更加璀璨了,仿佛生机盎然的春宵。夜幕之上没有乌云,也没有尘埃,只有随处可见的大自然的清新。蛐蛐的鼾声和觅食的蚊子,不断的穿过围幔,扑向3289号房间的床上。
彼伯里奥很大声的打着呼噜,他打呼噜总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似乎那鼾声都充满了奴隶主的霸气。油腻的肚皮在被子下面粗鲁起伏着,一看就是个财大气粗的肚子。
听见巩二狗的召唤,果德萨聂手聂脚的走进房间。小心翼翼的拨开围幔,向床上看了看,床上躺着三个人,中间的男人果然是彼伯里奥,彼伯里奥睡的很扎实,左手搂着一个女奴,右手搂着一个女奴。
“二狗,你过来……”果德萨双手拢着嘴巴,小声的朝门口打了个招呼。
巩二狗紧走几步,凑了过去:“怎么样?是彼伯里奥不?”
果德萨用力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巩二狗看了看床上那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又看了看果德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怎么办?”
彼伯里奥大概是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出现一些躁动。巩二狗赶紧按着果德萨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蹲到了床底下。
就在这个时候,几只蚊子,低调的发出一些嗡嗡声,悄悄的落在了彼伯里奥的脸上,彼伯里奥本能的松开了臂弯里面的女奴,“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腮帮子上……
然而,彼伯里奥没有打到,蚊子飞了,继续发出低调的嗡嗡声,只留下一个又红又肿的包。
彼伯里奥弯起手指挠了挠,然后呷着嘴巴翻了个身,把女奴压在胳膊下面,继续打起了呼噜。
“怎么办?就这么杀了吗?”巩二狗又问果德萨。
“嗯……”果德萨迟疑着:“他好歹也是我的老朋友,罪不至死,要不咱们这么着吧……”说着,果德萨靠近了巩二狗的耳朵。
……
再说斯巴达克斯那边。
家丁护院打的很没六儿,没有招式,没有技能,没有血量,没有攻速,也没有群体攻击,就像抓贼似的,一边群殴,一边吐口水,一边谩骂。
角斗士们打的很忍让,只是为了自保和躲避,而且霍克还一边防守,一边自豪的跟家丁护院们宣传:“老铁们听我说,我们不是贼,我们是义军,听说过奴隶起义吗?就是我们。”
阿泽忙里偷闲,还不忘打听彼伯里奥的下落,主动凑到家丁护院们身边:“麻烦问一下,你们知道彼伯里奥在哪儿吗?”一句话出口,又引来一大堆镰刀锄头和拳打脚踢。
尤其是斯巴达克斯,被七八个家丁护院围着打,显得很狼狈。因为他不想看到奴隶跟奴隶互相残杀,那是奴隶主们想看到的。为了摆脱家丁护院们的纠缠,斯巴达克斯不得不爬到了树上,他双手紧紧的攀着树枝,对下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呐喊:“住手!都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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