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停下来才怪呢,家丁护院们还在盲目的打着,攻击着他们所不该攻击的“敌人”。
斯巴达克斯拼命的卷起身体,免得被镰刀锄头碰到,然后继续耐心的说道:“老铁们听我说,就在几天前,我们也是奴隶,跟你们一样,被奴隶主剥削和压迫。你们有没有想过,同样是人,为什么我们的一切要由奴隶主主宰呢?!”
终于有人放慢了攻击,仰着头,好奇的凝视着挂在树叉上的斯巴达克斯。
斯巴达克斯继续宣传着:“大家想一想,奴隶主站着,我们跪着,奴隶主吃着,我们饿着,奴隶主玩儿着,我们干着,这些都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生下来就注定卑贱吗?!”
又有一些人放慢了攻击,仰起头,好奇的凝视着挂在树叉上的斯巴达克斯。
“奴隶主住着豪宅山庄,穿着绫罗绸缎,睡着高床软枕,而我们呢,饥寒交迫,受苦受累。少爷小姐们可以读书识字,我们的孩子就只能当牛做马。如果我们生病了,就是奴隶主的包袱,就只能去死,甚至连个葬礼都没有。凭什么他们就世世代代尊贵,世世代代享乐?我们的命运,应该属于我们自己,我们要拿起武器,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
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殴斗,慢慢聚到斯巴达克斯跟前,面带憧憬的凝望着挂在树上的斯巴达克斯,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折腾了一个晚上,天边已经有些泛红了,黎明之前的曙光,眼看着就要冲破黑夜的阻隔,星光不再苍白,月光也不再皎洁,万物都在期待着即将初升的朝阳。
在那一望无际的麦田之中,缓缓的走来两匹马,坐在前面马上的是果德萨,坐在后面马上的是巩二狗。
彼伯里奥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拴在马屁股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跑。
果德萨手里拿着一个盆,一边敲一边喊:“奴隶朋友们,出来看看啊,这就是奴隶主的下场!快出来看看啊!”
奴隶们听到敲盆的声音,陆陆续续凑过去围观。
果德萨又敲了敲盆:“有仇的报仇,有苦的诉苦,有冤的申冤!老铁们不要怕,有义军给你们撑腰!”
奴隶们开始朝彼伯里奥扔菜叶子和菜梆子了,也有人会大着胆子踹两脚,或者挥舞着拳头打两下。
总之,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斯巴达克斯带着觉醒的家丁护院,和牵着彼伯里奥示众的果德萨,会师了。奴隶们很兴奋,争先恐后的加入到起义的队伍之中,斯巴达克斯的义军一下子就扩大到了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