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在书斋里写请帖。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大晋的官员选拔制,注定了濮阳纵,早晚会走上这一条路。
更何况,他心存内疚……
不过可惜,这二位郎君也婚了。
“小蹄子少来攀扯我。我经营着成衣坊,做自己的主,别提多快活,何须找个活爹来侍候?”
敖七闷头找阿楼要了钓竿、网子,竹篓,又亲手做了鱼食。
濮阳纵动了动手掌,“不若原生,但我已知足了。”
一定要做点什么事,才能填平内心的空寂。
“阿万这嘴哟,越发刁钻起来。敢情她没成婚,赖我们喽?”
“不如回花溪,瞧瞧咱们,多自由自在……”
这么多年了,好多姬妾到现在都不敢抬头直面他……
敖七:“……”
冯蕴点头,“慢慢养着,时日长了,肯定会更灵活一些。”
众人哄堂大笑。
妇人多了,难免家长里短。
可是成了婚,就有许多情不得已。
更何况,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任由唯一的儿子,一辈子在花溪教书?
冯蕴看着濮阳纵,“恭喜郡王。”
“还是我们出身低贱,萤火之光,如何匹配日月?”
所以,温行溯和敖七这样的,可就太香了。
看得出来,濮阳纵对妹妹的婚事,很上心。
濮阳纵神情黯淡了几分,“舍妹婚后,我会回京过年,然后,就不来了,村学的功课,只得交给旁人……”
这才自己上山打猎去的。
众人都盯着阿万。
“就别揪着我一人了。应姬比我大上三岁,她还没婚配呢,什么时候轮到我……”
冯蕴眼睛微微一眯。
冯蕴没有太多意外,但还是配合地惊讶一下。
温行溯这样的,其实才是大多数女子心里的如意郎君。
因此,大婚之礼就定在花溪。
敖七想着想着,竟然有些跃跃欲试,想去冬水里钓几条鱼回来……
濮阳纵过意不去。
这些日子,她没怎么关心庄子里的姬妾。
回到西京,一入朝堂,除了大长公主,朝上还有他的岳丈阮溥,就算不情愿,他只怕也不得不卷入新旧两党的博弈之中……
崽喜欢吃鱼,可它自己猎不到。
敖七想做点什么……
难免生出些艳羡来。
“没有没有。不等着你们么?这么多人,就没给我找着一个如意郎君,害我单着。”
“妹妹出嫁后,家母无人照顾,我身为人子,自当在身边尽孝。还有便是……”
“多亏王妃仗义,眼下已是大好。”
看来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又发生了不少事。
时间再晚些,就有不诚心请客的嫌疑了。
不仅长得挺拔俊逸,关键对人温和。运气好,能得一个回味无穷的笑容,晃进眼里,人都能醉三分……换谁不喜欢?
“上哪去?”
敖七迟疑一下,“钓鱼。”
冯蕴微微一笑,朝他还礼,将人请入客堂,茶水侍候。
入冬了,猎物也都在冬眠,鳌崽能抓到什么?
几天没回来,是不是没有猎到东西,或是受了伤……
冯蕴浅浅笑了一下,对小满道:
“走吧。”
敖七在客堂里吃茶,心不在焉地等鳌崽。
“恭请王妃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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