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背后有长门和冯蕴,就是她们的底气。哪怕一辈子不成婚,又有何妨?
温行溯是没有时间安排这些杂务的,全得由她来。
真是个没福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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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欢声笑语。
莫说花溪不再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安渡也已经是大晋陪都,就算真的温行溯一无所有,她也恨不能倒贴的……
“阿万在码头就没见着合意的?”
濮阳纵笑了笑,抬起手掌看看。
花溪的一番历练,想来大长公主应是满意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享福来的。”
濮阳纵笑着客套几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头蹙了起来。
阿万也跟着笑起来。
同在花溪,又是亲妹妹的大喜,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我很不舍。”他说。
“敖将军和少夫人感情真好,和和睦睦的。”
敖七对阿米尔没有那种冲动和喜爱,但她没有做错什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该给她的尊重,敖七不能不给……
“少夫人真性情,跟谁都处得来,生得又齐齐整整的,敖将军没理由不喜爱。”
阿万也大方,抬眼就将众人扫视一遍。
姬妾们说着笑着,便又感慨。
阿万抿嘴偷笑,“姐姐们听见没有?应姬所想,就是我的心意。要是能嫁敖将军、温将军这样的儿郎,也就罢了,要是屋里多个长得丑还想得美的活爹,哎哟,可饶了我,我宁愿侍候娘子一辈子……”
“郡王身子可大好了?”
人一多,出挑的郎君就多。
冯蕴道:“往后都是一家人,郡王无须客气。”
有些话不好听但真诚。
阿米尔从外面过来,伸手将他一拦。
应容笑着笑着,没想到火会落到自己脚上,闻声不由嗔怪,瞪她一眼。
说着说着,又提到温行溯的婚事。
涂蓝和田怡,不时对视一眼,神情也有些郁郁。
等鳌崽看到,得多快活?
“我还有一事,想与王妃交代。”
哪个正常人成天戴着面具?
以前的花溪,标致的儿郎没那么多,现在可不一样,平日里客来客往,不仅商铺林立,脚店众多,连酒楼客栈都建起来了……
心里畏惧到极点,哪敢生出别的心思?
淳于焰也没有婚配,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但也不是姬妾们心下属实的对象……
又道:“今日前来,是奉家母之命前来,愿为舍妹大婚之事,分忧一二。家母说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但凭王妃吩咐就是。”
他默不作声地出门,身边跟着庄子里的大黄狗和它的儿子小黄狗,狗子摇头摆尾,阿米尔手舞足蹈,气氛看着很是欢欣……
写完,她伸个懒腰,推开窗户走出来,就看到一群小娘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一个个精神弈弈的。
他不愿意阿米尔随行。
如今的濮阳纵内敛了许多,人也沉稳下来……
不是丑,就是颠。
濮阳纵张嘴,仿佛还想说些什么。
可最后,看着冯蕴脸上的微笑,叹一口气,还是徐徐抬袖,向冯蕴行礼告辞。
身居高位权柄在握,究竟有没有花溪的三尺讲台,教书育人更快活,只怕要若干年后,濮阳纵自己来作答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