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自己弄。”
她后退一步,背靠着墙:“我想看。”
谢商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祈求:“长龄。”
温长龄不怜悯他,就那样看着,像高坐神殿的魔王,眼神平静而清醒地控制着他。
谢商想起了昨晚那个荒诞的梦,他认命地闭上眼,照做,当着她的面。
脖子仰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剔透的皎白色隐隐盖住了他眼角的红,极致的清冷和极致的艳丽在这一刻,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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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三大茶楼里静安香榭位置最偏,但最受文人墨客的喜欢。
二楼字一号包厢,里面有客。
“常律师,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我跟周晟见一面。”
常律师是周晟的代理律师。而这位想见周晟一面的,是周晟的表弟,庞世方。
常律师放下茶杯,解释:“嫌犯在尚未结案之前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庞世方神色着急:“那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常律师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做不合法的事:“庞先生,你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转达。”
转达就算了,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我表哥。”
常律师的手机响了。
“失陪一下。”他出去接电话了。
门刚一关上,庞世方就沉不住气,十分惶恐不安:“肯定是有人在报复他们,我打听过了,他们三个在里面都很惨,尤其是郑律宏,他好像瞎了。”
包厢里,还有第三个人。
那人很是悠闲地倚着窗户,看着外面忙碌的行人,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审判者,审判这一群无聊的人。
“下一个,”那人转过头来,笑了笑,“是不是到你了?”
庞世方失手打翻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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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字三号包厢,里面也有客。
申国安推门进来,约好的时间还没到,他是提前到的,不过谢商比他来得更早,已经点好茶,在里面等了。
申国安把门关好。
“谢先生。”
“申律师,请坐。”
申国安是ke的律师,也是谢商的父亲谢良姜的左膀右臂。他放下公文包,坐下;“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商为他倒茶:“是有些事想问您。”
申国安态度很恭敬:“您请问。”
谢商没兜圈子,开门见山:“七年前的温招阳案您知不知道?”
申国安神色并无异样,坦白道:“听过,当年我刚好在香城那边的分所。”
“这个案子,我们ke有没有人经手过?”谢商还不能确定温长龄是在报复,还是在利用。
谢家在法律领域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插手一个案件并不难。申国安是聪明人,知道谢商想问的是什么。
“应该没樱”申国安,“提起公诉的是检察院,温招阳当时的代理律师是花都一位地位很高的老律师。”
那位老律师已经过世了,他为人很正派,不可能做出对自己当事人不利的事。
“我父亲,或者我爷爷,有没有接触过这个案子?”
少东家这是对两位大东家不信任。到这里,已经是家事了,申国安不敢妄言:“这我就不清楚了,您不妨亲自去问问?”
谢商不想打草惊蛇。
“申律师,”谢商斯文优雅地品茶,温声轻语,好意提醒,“我今见过您的事,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警告。
谢家这位少东家虽然没有进ke,但手段和城府都名声在外。
申国安不寒而栗:“我明白。”
喝完茶,谢商离开包厢。
静安香榭是对称建筑,左右两边都有上下通往的楼梯。谢商下楼梯时,不经意望向对面,脚步稍稍停顿片刻。
庞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