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早餐吃完,小楼外站了一个女人。
削瘦,很高,看身形跟记忆力模糊的背影贴合。
蔡韵引人进来,走到近前,温素才发现那女人哭的很崩溃。
“对不起温小姐,是我手贱,我给您赔礼道歉。”
她腰弯的很低,人像要弯折起来。
温素还未反应,她就一头栽在地上不起来,“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的生意,我往后一定避着您走,绝不出现在您面前。”
温素懵了一下,看向蔡韵。
“你少装可怜。”蔡韵恼火,“事对事,我们还没朝你家下手。”
那女人不信,跪着扬起脸,眼缝里露出恨意,“我是推了你一把,看不惯你跟肖云漪一样靠睡男人应有尽有,我们这样低三下四做牛做马的小本生意一年见得钱比不上你们躺床上一张腿。”
她哽咽,“可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再恨冲我来,有本事杀了我,别去折腾我爸的生意,他五六十岁了,一辈子就这点家业,难道非要我们家破人亡才是能平你心中怨恨?”
“够了。”蔡韵恨声去拽她起来,“我们做事光明正大,真是我们做的不会不承认。而且你是来道歉的,不是让你来泄愤的。”
女人死咬牙关,“不是她还能是谁?谁不知道温小姐的大名,手段狠心眼多,裘齐放都被她搞到牢里去了,连他老婆的资产都没保住。”
她的目光转向温素,恨意惊心,“你记恨当年他欺负你,你冲着报复他呀!你在昌州查什么!难道以前你让你打工的地方都准备报复一遍吗?”
温素凝住,除去女人肿到透明的眼泡,她渐渐从眉眼看出一点过去的影子。
“黄珠?”
“你还记得我。”女人抽噎,“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当年明明是你勾引在先,我爸妈为你吵了多少架,婚都快离了。破坏别人家庭,还找劳动局告我爸拖欠工资,你怎么有脸!”
温素闭上眼,全身的水汽都像凝聚在眼眶,筋骨在战栗。
男老板说要更换员工制服,别的员工都不用换。
只有她,少到可怜的布料,遮不住上,挡不了下。
强逼着她穿,她不穿辞职,就拖着三个月她的工资。
老板娘有时候护她,有时候没客人时辱骂她,后来在昌州招聘论坛上曝光她。
撕扯了她许久,多年后回忆起,她仍旧记的那种无力,无力到动弹不得。
蔡韵干脆将女人拉出去,再回来她手脚轻了许多,“早知道她这个德性,我不会让她过来道歉,吓到您了吗?”
温素摊在椅背上,天花板木质纹路在盘旋,盘旋的她晕颤,“是……谢琛吗?”
是他在查她的过去,在查那些污秽的烂事。
一桩桩一件件地翻出来,惊得这些人都会不安。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裘齐放?是省城带她离开警局的那个夜晚?
那他又是为什么?
两人分开后联系的只剩素津,难道是觉得素津的法人太丢脸,帮她找回脸面?
男人与她,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也像个谜。
温素再聪明,她穷尽脑汁,以她所见所闻也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男人,不是因为爱她。
两人远到不了爱这么深密的境地。
另一边,黄珠被侍者送回她自己的小楼。
昨晚肖云漪在旁添油加火,加上温素那女人背后站着的人,杜建平勃然大怒,声明谭园此生不会再接待她。
黄珠知道这背后深层的意味,昌州,或者说整个北方,三和都不会再跟她们做生意。
这是小事。
生意不做,她们仍有家底,南方,海外搬个家不难,可若是谢氏呢?
黄珠抖不成型,掏出手机,“你承诺不会被人查出来的!”
“我说过吗?”于兰看向浴室,男人的胸膛精壮,水雾朦朦间巨物看的她不自在磨腿。
“什么意思?你想不认账?我这可算为你办事,你才是主谋。”
“黄珠。”于兰嗤了一声,看着贴了钻的美甲,“家里资金还没转移吧,你可要好好慎重一下,戏唱完下场,要拆台也不是不行,但你敢吗?”
“是你!”黄珠瞳孔紧缩,“是你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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