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准备嘛!做事就要做全,你准备录音笔,我没那么下作。我啊,喜欢一步到位。”于兰冲着浴室男人笑的讨好,“这算也教你了,不用谢。”
黄珠失魂落魄丢了手机,于兰的声音变得飘忽,“我做事也不做绝,你家那点东西啊,只要你一个人扛下来去了国外,都还是你的,这次我说话算话。”
“打算怎么说话算话?”浴室里男人毫无遮挡走出来,于兰扭腰,蛇一般缠上他,“璨哥,这不是有您吗?”
男人钳住她的下巴,“想借我的势?”
于兰讨好的含住他手指。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网络舆论做的手脚被发现。跟着就总有一些莫名的事端出现,她出不了昌州,只有跟着刘瑶,跟着李璨才会安全一点。
这些天她坐卧不安,查不出的阴谋才更令人害怕。
在生命面前,于兰选择攀附李璨。
男人手指用力,满意看到她抽痛的脸孔,“你拿什么来换?”
“我帮您毁了温素那贱人!”
李璨眉头一蹙,勾了一边唇角,“我会对付一个女人?”
于兰摸着他挑逗,“我听到您打电话,京城有个大人物想要她,只是谢琛不放手,您不好做。”
“还有呢?”
李璨太危险,于兰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讨好吻他嘴角,“没有了,只是我手段太粗劣经不起谢琛查,您帮我?”
李璨指尖划着她的脖子,骤然卡紧,“那你怎么敢毁她的脸?”
“我……”于兰扒着他的手,“我……还听到您……只要她……身材……”
李璨眉目阴鸷,森冷的视线扫过于兰脸上一寸寸,“再给你一次机会。”
于兰窒息中拼命摇头。
李璨捏着她像捏着一只不入流的蚂蚁,看着她挣扎,看着她涌现后悔,绝望,最后翻了白眼。
他放下心,确定她只听到一星半点,全靠推测想象。
李璨嫌弃地撒手,于兰在他脚底剧烈咳嗽,新鲜空气涌入肺部之际,带来生机,也带来火烧的剧痛。
她的脸惨白惨白的,手慌脚乱爬出去老远。
李璨盯着她看了良久,又像训狗一样,勾勾手指,“好姑娘,过来。”
于兰缩在沙发后面不敢动。
李璨笑容在眼底晕开,“要我说第二遍吗?”
于兰瘫软在沙发,心脏还有濒临死亡的惊悸,“您……要杀我……”
李璨岔开腿,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和缓的笑,“怎么会?好姑娘我疼你还来不及。”
于兰僵着看他竖高的欲望,磨蹭着,又不敢磨蹭太久。
她朝前,一寸寸的挪,“您……真不杀我?”
“我像杀人犯吗?”李璨靠在椅背上,拍拍她的头,“好姑娘表现好一点,我开心了,你就能愉悦。我得到好处,就少不了你的好处,互惠互利,我喜欢你聪明。”
于兰趴下头呜咽。
…………
到了晚上,温素窝在沙发,窗外竹林投了影子在她脚背,白皙的皮肤如同幕布,长长的,细窄的叶影飘来荡去,耳边沙沙的声响,寂静的空无。
门开了一瞬又关上,却没有脚步声。
蔡韵做不到如此。
温素回头。
男人高挑的身影矫健,宽肩露了一半,衬衣挂在另一半肩头,他随手一扯,宽阔的胸肌胀起,随着上臂的肌肉抻开又回落,人鱼线延伸进裤腰,禁忌又迷情。
她慌慌张张移开视线,脖子转的太快别到筋,疼的她惊叫出声。
男人的视线追着声音过来。
玄关灯一点不亮,昏昏沉沉的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锐若鹰隼。
谢琛打开玄关柜,换了黑色的家居服。
温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柜子里有他的衣服。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整个谭园深度仿古,除了公众场合照明需求外,各处私密住所灯光都像古式的莹弱。
焦黄色的火苗般,她立在沙发边,肩头披着毛毯,长发散的生乱,一丝贴在脸上,一缕粘在肩头,闲散着慵懒。
之前周皋描述他爱上班琼的那一刻,上班繁杂的数据,下班家里老爷子的训斥。
他深夜回到自己独居,以为是冰冷长夜。班琼却缩在他门口,小小的一团,头发丝被走廊照的透亮,抬眼看他时娇娇喊出一声老公,他当时决定要娶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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